第10章丹佛
马里奥完完全全是我所需要的那种男人——甚至超过我的预期。从他外形美观的脚趾尖儿,到浓重的橄榄色皮肤,都是那么性感、迷人。至于他的腹肌——喔,我只能说,来吧,我想要,多多益善!那是世界一流的腹肌!
我对腹肌很有兴趣——我想,我对腹肌的感觉,可能就像男人们对乳房的感觉吧。简直有点着迷。
也许我不该在初次与马里奥共饮的晚上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床,这次会面恐怕不能算是约会。可是,嘿——两杯“四海为家”,我们就已经是飘飘欲仙了。
没错儿,我们很放荡。我们一刻也不耽误,径直回到他的住所,跳上床,狂乱地脱去衣服。欣慰的是,他随手抓过来一只避孕套,因为此时的我无疑已失去理智。接下来,我们便开始纵情享受那种欲生欲死、欲罢不能的快感。真是妙不可言!
此时他已睡去。而我则在审视着,先是看他的身体,接下来是他的家。
从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能够了解到他的很多情况。既然马里奥并没有料到我会来到他这处位于方亭的小房子,那么我的印象是,他的家非常干净、整洁,一点儿也不凌乱,只是几个脏碗放在水槽里,还有一件弄皱的衬衣团成一团扔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其它地方可以说是井井有条。
太干净了吗?
我只能说,他比乔希干净得太多了,天壤之别。说到事后自己收拾、清理,乔希可是个大邋遢鬼。
至于床上功夫嘛……哇!真是太棒了,超级棒!!更不用说“棒”了!!
第一次做爱,马里奥就轻易地让我体验了高潮的兴奋,这可不是总能得到的。有时得需要好几周乔希才能把我送到那个我能打上一个大大的满分的极乐世界。
呣……也许这是一个我们两人都落入如此缺乏激情的俗套的原因。枯燥乏味占了上风。而当枯燥乏味渗入了两个人的关系……
乔希本来可以结束这种关系,这是绝对的真理,但相信我,我巴不得的呢。
“嗨——”卧室传出了马里奥的喊声,“你在哪?”
“在抢劫你的家呢,”我也大声回应着,“可是除了两张桑塔纳轿车光盘和德里克·杰特的签名照片以外,我找不到什么值得抢的东西。你留着一张签名照片做什么?”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他轻轻地笑着,满不在乎地赤身裸体从卧室走出来。
我暗自高兴,刚才我非常明智地霸占了他的带有绒穗的浴衣。这件浴衣显然是从《名利场》活动中偷来的——因为它的背面饰有“《名利场》好莱坞特刊”的字样。是的,强迫他光着身子四处走动,这招儿多妙啊。
我的目光又落在他令人愉悦的健美身材上,好养眼啊。
“来呀,你,”他懒洋洋地伸出手,说道,“赶紧回床上去。”
我喜欢他那种思维方式。又回床上去,就在一小时前我们两个还像中学毕业舞会当夜一对欲望强烈的学生在做爱。我还找谁去诉苦呀?马里奥·里维埃拉正是我一直在寻觅的消遣对象。
喔,不能说“寻觅”——恐怕“盼望”才能更准确地形容我的心情。
他活力四射。
我也尽量不让他失望。
他喜欢大胆尝试各种姿势。
我也一样。
他欲望难平。
遗憾的是,我已经有点儿支撑不住了。今天忙了一整天,而且,我不大习惯这种毫无节制却又奇妙无比的性爱活动。我的大腿有些酸痛,两个乳头也开始变得极度敏感,回到自己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夜,已开始成为一种奢望。
可是,哦……我的……天哪!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床上的马里奥就以其流畅完美的动作让我再一次体验到了性高潮。
我兴奋地浑身抖动着、震颤着,性爱竟然能带来令人如此满意的快感。
“你很放荡。”他看着下面的我,咧嘴笑着说道。
我注意到了他的牙齿,整齐美观,而且格外洁白,这倒让我想起了马克·康索洛斯的牙齿。若是你感到疑惑,马克·康索洛斯是凯莉·瑞帕帅气无比的丈夫;若是你还疑惑,凯莉·瑞帕是电视明星中的常青树里吉斯·菲尔宾的电视节目主持搭档。
“放荡?”我答道,也咧嘴向他笑了笑,“是在骂我吗?”
“不,”他轻松地说道,“你对性爱很投入,正如我一样。有些女孩敷衍了事,你和她们不一样——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这话是在抬举我呢还是在贬低我呢?
我才不去问他呢,因为我和这个我几乎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感觉非常舒服。这的确很荒谬,因为他可能是一个强奸犯,一个连续作案的杀人犯,一个窃贼,或者是……
别再想了。我的想象力总是很活跃,有时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想我得走了,”我冒昧说道,“已经过了我的睡觉时间了。”
“我们睡过了呀,”马里奥说着,露出了勾人情欲的微笑,“我饿得要死,咱们去吃个汉堡怎样?”
呣!吃东西!我得承认我也饿了。销魂的性爱总是让我胃口大增。
还没等我说“好的”,我小包里的手机开始奏起了碧昂斯的《如果我是个男孩》。
我掏出手机,接听。
真不该接。
是拉尔夫·马埃斯特罗。时间是凌晨两点。糟糕!我干吗要接呢?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鲨鱼牙”先生晚上10点以后就不接电话了。
“嗨,”我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切都好吗?”
“我有话要跟你说。”拉尔夫说道,话语依然是那么唐突。
“现在是凌晨两点呀。”我指出,尽管他也一定知道时间。
“我要你马上过来。”说完便挂机了。
“谁呀?”马里奥马上显示出记者特有的敏感,问道。
“一个好猜疑的情人。”我的回答很含糊。我一把抓过牛仔裤,同时眼睛扫视着地板寻找丁字裤。可显然,哪儿都没有。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也不该相信。”我答道。心想,看来也只能不穿丁字裤了。
马里奥久久地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你与我见过的多数女孩的确不同。”他说道。
“我们生活在洛杉矶,所以,该感谢上帝。”我爽快地说道。
“你说话很直,”他说道,“我想,我还真有点喜欢你这直率劲儿。”
“那样的话,”我的回答简洁明快,“为了这次难忘的性爱经历,我得谢谢你,可我必须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