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书法在历朝历代都有一个基本的调子,各种书体的演变也是如此,这个基本的“调子”是和当时特定的社会文化互为表里的。晋书尚韵,唐书尚法,宋书尚意,明书尚势都早已为大家所熟知。但总体上而言,书法在古人那里,一是出于实用之目的,二是作为修身养性之道,其次才是互相欣赏品评。
然而到了今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书法的实用功能逐渐消退了,欣赏审美功能被推居首位,得到了进一步强化。伴随着社会分工的进一步细化,书法成为一门专业,不再像历史上那样作为对读书人的普遍要求,而是需要一部分有心者专门去进行修炼。为了团结广大书法家共同弘扬中国书法,中国书法家协会应运而生。随后,各省纷纷成立分会,自此,书法人有了自己的“家”,不再依附于美术而单独存在。
在历届书协领导集体的引导下,各类书法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在这样的特殊氛围下,一些省份在有远见的书协领导人带领下,实施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重大举措,不仅吸引和带动了本省大批的爱好者加入到了这一行列,还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较大的社会影响力,推出了一批又一批的书法人才。比如河南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例子,中原书风势头强劲,影响巨大,一度成为书坛的热门话题。
而全国的主流书风也一再随着主事人的变化而发生着变化,忽儿“明清调”,忽儿“米芾风”,忽儿“二王风”。忽儿“魏碑行书”成为主调,忽儿钟王小楷独占鳌头,反映出展览文化背景下特殊的心理情状和审美转换。
书法界话语权力之争和协会职务之争也是甚嚣尘上,从未停息。光怪陆离的社会现实和巨大的名利诱惑,使得书协成立之初的那种为弘扬优秀民族文化的历史情怀和时代担当逐渐淡化,协会越来越成为书法人争名夺利的角逐场。为了一己之私利,一些人往往不择手段来击败自己的竞争对手。
而一些原本没多少书法修养和艺术功力的政府官员与私企老板,也开始对书法协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其用意十分明显,那就是并非为了学好书法、弘扬书法,而是直奔书协职位而去。因为他们懂得,只要身居书协高位,信笔涂鸦之作也会摇身一变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墨宝”,从此身价倍增,炙手可热。
由书协操控的展览无止无休,书法人自始至终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而不能自拔。原因是,只有不断在展览上登台亮相、摘金夺银,才有可能在千军万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人们追捧的“热点明星”。同时也因为这样的内在因素,参展者也开始不惜一切手段来争取入展获奖,抄袭的、代笔的、走后门的摩肩接踵,层出不穷。而一些地方书协,为了片面追求“政绩”,通过出资承办国展,刻意制造“东道主现象”,一夜之间,创造出了入展几十甚至过百的书法神话……
而“成名”之后的书法家们,成天提着毛笔,四处奔走,卖字赚钱,无论是碰碰运气还是精心运作,都或多或少有些收入。只不过更多的并不是依靠自身实力顺应市场价值规律,而是通过非正常手段,迫使购买人“就范”,此中之原委,就不一一细说了。更多的展览落选者,只能望洋兴叹,恨自己生不逢时。气馁者,拂袖而去,改行他就,不甘者,四处取经,以图他日胜出……
面对各种书坛乱象,批评之声尽管始终不绝于耳,但批者自批,行者自行,批评也随之变得麻木起来。山头林立的中国书坛,可以说是当今社会意识形态的一个真实的缩影。在官本位思想和拜金主义的双重作用之下,书法人大多失去了当初的那种朴素和单纯,社会竞争的激烈和生活压力的加剧,使得人们的心态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多的人变得急功近利起来。书法在很大程度上演变为一种攫取名利的特殊工具,原本的那种修身养性的高雅情怀被淡化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而事实上,物质生活的丰富并没有给人们带来真实的快乐,人们越来越变得没有安全感和幸福感,很多人处在一种焦虑、彷徨之中而不能自拨。
为此,我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书法在有意无意之间成为赚钱工具而不再是人们崇高的精神追求的时候,当书法协会的艺术性质越来越模糊而商业性质越来越强化的时候,中国书法的未来到底会如何?我们恐怕不得而知。我只是坚持认为,单纯地追求经济效益,远不是书法人真正的努力方向。 (文/傅德锋)
(责任编辑:吴小燕)
五月底,旧金山市市长宣布将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将本市用于艺术方面的政府拨款提高七百万美元,但相对整个旧金山市的财政预算来说,艺术方面的预算仍然紧缩,并且在过去十年中已经下降了25%。
中国画蕴含着品位、境界、修养、功力、格调、情致、等等中国独特的人文内涵和美学追求。一个艺术家通过笔墨将自己生活、精神、甚至于生命在笔墨的变化里倾注流淌,如醉如痴的在皴擦点染的律动里寻找自然的灵性,一种原始的创作快感油然而生,这便是中国画家欲罢不能的水墨自由世界。
目前的国内艺术市场上,业内行家、金融资本和企业收藏是最主要的三股参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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