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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蒿草悠悠情
2015-10-07 08:19:52
 

  上接A01版

  恶性疟、间日疟、三日疟、卵形疟都有发生。此外,海南黄花蒿资源丰富,不仅数量多、分布广,而且植株高大繁茂,开展青蒿素新药临床试验最为理想。

  如获至宝的屠呦呦和她的团队扎根昌江,有时躬耕于黄花蒿丛,有时俯身于患者床头,有时埋首于实验室里,白天黑夜只想着一件事——逐步完善青蒿素在治疗疟疾,尤其是治疗恶性疟的配伍,并将研究逐步发展为青蒿素联用其他药,使疟疾的复燃率降至最低。

  庞学坚颇为感慨,为了防治疟疾,许多科学家以身试蚊,调查海南蚊虫种类及分布密度,“为了检验抗疟新药及新的治疗方案,还有一些科学家故意感染疟疾,忍受着持续高烧的煎熬和肝脾肿大的痛苦,可谓置生死于度外!”

  屠呦呦就是以身试药的科学家之一,作为试药的第一批志愿者,她毫不犹豫地试用了还不够完善的青蒿素,这在一定程度上长久地影响了她的健康。而这个秘密,直到多年以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才被她不经意地提起。

  “那个年代讲究集体主义、团队精神,无论谁出成绩,都归于集体。”如庞学坚所说,平日每每有人褒奖,乃至于站在诺贝尔奖的“风向标”——美国拉斯克奖的领奖台上,屠呦呦也只说,“青蒿素的发现,是中国传统医学给人类的一份礼物”,而不言及自身。

  心系海南不忘青蒿情缘

  “其实,老屠在海南工作的时间不长,大约只有半年多时间,做了30例临床疟疾病例的实验后就回了北京。”但是,蔡贤铮与屠呦呦的情谊似乎在她离开海南后更为深笃。此后的30多年间,他们书信往来不断,彼此互称“老蔡”、“老屠”,围绕青蒿素以及疟疾防治等话题作了诸多探讨。

  记者注意到,在这些泛黄的书信中,屠呦呦几次嘱托蔡贤铮帮忙采集五指山地区和文昌一带的黄花蒿,做一下海南不同地方黄花蒿中青蒿素含量的对比研究,以便更加充分地利用海南的黄花蒿资源优势。纵使远隔千山万水,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这片蒿草遍野的肥沃土地。

  1982年4月,海南制药厂向中央卫生部、国家医药总局递交《关于要求给予我厂定点生产青蒿素的申请报告》被拒绝后,屠呦呦也是第一时间给蔡贤铮来信说:“有必要向主管部门和领导同志大声疾呼,海南青蒿资源的利用有必要重新评估。”

  屠呦呦心系海南,蔡贤铮和庞学坚一样难忘这位“衣着朴素,却举止优雅,始终面带笑容”的女科学家。昨天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刚刚揭晓,他们便欣喜地与当年共同抗疟的同事互通电话,今日又相约聚首,用自己的方式在遥远的海南为屠呦呦庆贺。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庞学坚反复念叨这句话,一切伟大的付出都不会为时代所遗忘,这么多年过去,年至耄耋仍然醉心科研的屠呦呦,终于等到了这份迟来的荣光。

  (本报海口10月6日讯)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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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海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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