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动:你觉得地方政府二季度、三季度之后有可能会采取一些对策吗?
诸建芳:不光是地方政府,整体都会。如果没有中央政府的政策调整,地方政府也不太可能能够真正的松动起来。我们的判断是这样,房地产按照目前这种状态,假定说今年完全不变的严格实施目前的一种现行的政策,实际上对于整个经济的影响和带来的一些冲击,可能会比预想的要大。
袁钢明:我觉得房地产的走势完全取决于调控部门的看法和他们所采取的措施。现在目前这种变化实际上是限购措施慢慢在发生作用,如果这个限购措施不动的话,下一步很快房价就会大幅度下跌。但是这种下跌如果超出了调控部门所能容忍的范围的话,调控部门马上就会采取救市。就像2009年救市一样,可能会马上支持房地产商,给房地产商更多的资金和贷款,这是很大可能的。所以我们说,这是取决于调控部门对于房地产情况的容忍程度。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底容忍到什么程度。比如温总理说我们要使房价回落到合理的价位,但是合理的价位到底是多少?谁也不知道。到现在我们也猜不出来。按照我的想像,合理的价位应该是2010年“两会”暴涨之前的位置,或者是2010年4月份房地产调控政策出台之前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跟研究的价格相比至少比那个时候涨了1倍。按照这种情况的话,就应该下跌50%才能回到合理的价位。但是这只是我的分析判断,这样不行。但是我估计,那个合理的价位很可能只是比现在略微下降一点,那就是合理的价位。比如说甚至是不下降,不要再涨了,也是合理的价位,所以我们现在不知道合理的价位是多少。但是我的估计,可能调控部门很难容忍房价会下降多少,比如说下降30%都很难容忍。刚才诸建芳也说了,房价下降的冲击是很大的。所以我说,可能房价下落到一定的程度,政府就会出台救房措施。
赵昌会:房地产这个问题非常重大,可以讲,在2008年美欧金融危机之前,我的看法跟袁老师提的比较相似。当时和讯问我,以北京为例房地产会怎么样,我那时候也做过大胆的可以说是非常市场化的思路。按照那种思路一个猜测,但是后来我很快意识到这个东西不行,当然后来国家确实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房地产调整政策,就是所谓的重拳或者是祝贺拳。这个问题怎么看?我觉得房地产问题必须要跳出到目前为止大家对于这个市场既定的惯有的思路,要有更大宏大的历史视野来看待这个问题。中国《宪法》规定,土地不是可以随便买卖的,是国家和集体所有。我们可以想一想,土地这个问题,在中国直到今天,大家说是土地财政。但是反过来说,这个东西对于我们经济长期运行,甚至我们的国运有重大的影响。这个问题在民主革命时期好像解决了,那时候就说你跟我革命吧,将来胜利了以后给你分三亩地,你买两头牛,可以过好日子了。后来确实这么做了,但是又很快合作化了,这个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就是说重新又集中到国家手里了。
可以讲,从合作化运动以来,一直到今天,关于土地这个问题,事实上一直处于一种冻结状态。这次调整做房地产的朋友,为什么我个人觉得不要寄希望于说研究是风投,忍一忍,这个事情过一段时间之后,政府总要想办法的。尤其是想到救市这个问题,在我看来这种希望最好不要有。因为现在我们党的高层已经充分认识到,现在比如说全国各地的这些群体事件原因很多。但是有一个基本的,或者是最具颠覆性的就是土地问题。共产党是靠土地改革,土地革命起家的。而到今天,这个问题到底怎么解决?新上来的这些领导,十八大产生新的领导集体会有新的思路。在这个新的思路作为政策正式推开之前,不要寄希望于房地产市场还会像以前那样红红火火,出了大问题的时候国家再出新的救房市的政策,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没有了。
说到资本的问题,资本的问题我觉得在今年跟去年相比,可能比去年稍微稳定一点。很难寄希望于有重大的突破性的发展,最有可能的局面是在法律和管理框架方面,会有比较多的,或者是说吸取了以往这种经验教训的新的规章制度出台。也就是说,在管理层面我们可能会看到比较多的动作,而整个资本市场,包括那几个分市场,我个人觉得今年会非常平淡。
(来源:中国日报网 信莲 编辑:柳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