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的时代,科学的发展,尤其是把过去落后的中国科学研究比翼世界,不仅需要一批领军学者,更要有一大批甘心默默无闻、甘当基石的奉献者。——题记
新华网3月8日电(记者 商亮 王琦)如今,我国的植物学、地植物学和生态学发展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正在被不断缩短,具有我国特色的知识体系、理论系统正在形成,在有些领域里,中国已经跻身先进行列。但在60多年前,新中国建国之初,如今的成就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60多年间,在科学发展史上仅仅是弹指一挥间,从几乎空白、体系零散的学科情况到如今“有我国特色的知识体系、理论系统,有些方面甚至跻身先进行列”的局面,离不开吴征镒、侯学煜、刘慎谔、李继侗、胡先骕、钱崇澍、耿以礼、朱彦丞、王战、阳含熙、汤佩松、仲崇信、张宏达、俞德俊……这些老一代植物学家、生态学家的孜孜以求、厚积薄发。这些闪光的名字镌刻的是前辈大师们不畏艰辛、为科学献身的奉献,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垒起每一块学科的基石。他们的著作、译著和文章,至今仍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植物学、生态学的学者们。
翻看大师们的巨著,在欣赏他们对自然界精美描述和睿智概括的背后,在“大容量”的著作背后,写在标题、前言、序言之间总有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频频进入眼帘——说“陌生”,因为他们没有百度百科、没有《辞海》收录,甚至一生默默无闻,连家人都对他们的工作知之甚少;说“熟悉”,因为几乎每一部巨作的引进都离不开他们严谨的审核,你总能在责任编辑中找到他们的名字,在他们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站在一个个大师身后,与他们相互合作,他们的敬业受到著译者的交口称赞,很多活跃在科学界中的著名中青年植物学家、生态学家们,每当提起他们的名字仍然满口赞誉。
他们是谁?他们有什么故事?今天让我们带您走近站在大师背后的图书编辑。
《1:1,000,000中国植被图集》
一个合格编审的自我修炼
编审,有这样的定义:职务名称,出版专业职务人员的高级职称,新闻出版广播电视业最高职称。何为“最高”,在出版领域,这就意味着要具备“科学文化知识广博,对某学科有系统的研究和较深的造诣,有较高水平的著译”——这短短三十几个字背后,是无数从业者几年、几十年的辛勤耕耘——而这其中,作为一个科学出版物的编审,考量的标准当然会更加严格,因为“科学是严谨的”,容不得一点马虎。
想了解站在大师影子里默默无闻的编审,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人为镜,让我们走近一位科学出版界资深编审——于拔先生的人生历程,一起去感受老人家近半个世纪里经历风雨飘摇依然坚定、坚持、严谨的敬业态度。
于拔先生 (原名季凤英),科学出版社资深编审, 长期从事我国植物学、生态学、植物地理学书籍编辑、翻译和出版工作。1954年,中国科学院编译局与龙门书局合并成立科学出版社,于拔先生便与科学编辑出版结缘,这份缘,持续了近半个事迹。
科学出版社成立初期,为迅速提高我国科技水平,改变我国科技出版领域的落后面貌,社长赵仲池组织出版社的精干力量,成立组稿队伍,于拔作为年青骨干参与其中。他们走遍了大半个中国,遍访京内外大学及科研机构的科学家们,积极组稿、出书。很快一大批各学科高质量的译著、专著出版发行,不但繁荣了科技图书的市场,也极大地支持了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奠定了科学出版社在出版界的领导地位。
科学需要严谨、科学需要坚守、科学需要坚持,自从成为了一名科学书籍出版从业者,“自我修炼”就成了于拔先生一生坚持的信念,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植物学、生态学、植物地理学编辑,1953年到1956年,她受组织派遣,专程在北京大学生物系进修。这种对专业领域的深入了解,对于知识的精准把握、对事实的一丝不苟,有效支撑了她的编辑工作,带来了工作的高效的同时,也让“于拔”这个名字成为了在业界威信的证明。
据不完全统计, 在几十年的科学编辑生涯中,她负责编辑出版发稿出书300余部(种、册), 其中不乏大量有重要科学价值的优秀精品著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