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十

　　来点科普。现代汉语“冰川”注释：在高山或两极地区，积雪由于自身的压力变成冰块（或积雪融化，下渗冻结成冰块），又因重力作用而沿着地面倾斜方向移动，这种移动的大冰块叫做冰川，也叫冰河。

　　依笔者浅见，冰川形成要有水（成雨成雪成冰的前提）、阳光和风。此行自进入加拿大落基山脉就看到雪山，大的雪山脚下一定有个湖——或清澈见底，或半冰半水，山之坡湖之畔是郁郁葱葱的植被，陡直的松、杉、桦和不知名的林林总总。

　　据说，在中低纬度地区也可看冰川，比如我国天山和喜马拉雅山脉，但是集中看像样的冰川要北上到阿拉斯加，好期待。

　　鲸鱼亦如此。我们从温哥华上了公主号邮轮就盼着能看见伊们，想象一只只，一群群在船边甩尾、喷水、嬉戏……

　　有同行者说，隔着邮轮落地玻璃窗看到过，翻几个浪头，她疑惑是不是，白肚皮黑脊背像海豚……笔者在邮轮上七天，始终无福得见。

　　保证看到鲸鱼，也不是没办法，得花钱。邮轮靠岸阿拉斯加州府朱诺，推出的自费项目就有看鲸加上看冰川，共计收费189美刀，千多元人民币，不便宜！想想看，穷家富路，九十九个头磕了，还差这最后一哆嗦？！交钱，参团。

　　大巴、游船把客人带到另一片海域。船舱座位上一件熟悉工具“望远镜”让人心凉半截——赶情也是远看，并不能近瞅。

　　估计这片水域长年活跃着一群、要么几群鲸鱼，有经验的船长摸索出伊们的活动规律，几时甩尾，几时喷水。他用望远镜巡视，看见先兆，便大声报告方向，让客人用望远镜定位观看，一般不会落空。只是普通相机无法捕捉鲸们的把戏，放下望远镜现实就变得遥远，远得不真实。船只拉着客人在雪山环绕的水面转悠了两个小时，鲸鱼算看见了，却无招贴画上伊们在船边翩翩起舞之赏心乐事。

　　之后弃船上车，完成自费项目另一半：参观有名的门登霍尔冰川。有资料说：门登霍尔冰川长19公里，宽2.4公里，厚30米，属于典型的后退型冰川，平均每年后退27米。1892年，以美国海岸和大地测量局负责人门登霍尔的名字命名。之后，冰川融化，积水成湖。得，一水不起两名，别麻烦别人，1900年，此湖命名门登霍尔湖，山上山下的水都归他老人家吧。

　　参观此冰川有两种方法：一是乘直升机降落冰上，仅此一项需300美元；再就是稳妥如我们，乘大巴开到贴近冰川处，近到可视冰川阴蓝色断面、古怪狰狞褶皱。在景点图例上，都标有冰川倒退的划线，哪年在哪儿，哪年在哪儿，总之敌（气候变暖）进我（冰川）退之不可阻挡大势。

　　公主号邮轮最后两天行程，不靠岸，专门沿蜿蜒曲折海岸线巡游冰川。此地有名，叫“学院冰河峡湾”。1892年，美国铁路大王哈里曼家族邀请美国东部知名大学哈佛、耶鲁等学院的科学家来此地度假，捎带脚研究满眼的冰河——听上去是件极为浪漫的学术活动，遂有此名。邮轮转悠到此，果真看到冰川列队，奇形怪状，只是甩出的尾巴大都短绌，令人难以产生“谁持雪链山中舞”之遐想。

　　冰川脚下漂浮着细碎如玻璃的冰块，实证气候变暖，冰消雪融。邮轮甲板上看冰川感觉很冷，笔者已披挂上冬天的棉服。

　　万里奔驰车马劳顿，却看到冰川缩短，鲸鱼遥远，让人不免失望。原因么？笔者才疏学浅，又不想人云亦云，只能说，吾生也短，所知远少于未知，只能对所见抱持敬畏，其实原因……并不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