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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与西方对中国的想象不一致”
2015-08-21 02:56:51
 

  本报上海电(特派记者徐颢哲)“我写的《繁花》只能代表中国上海一个地方的某些特点,不可能与西方对中国的想象一致。”昨天下午,在以“中国想象和中国书写”为主题的文学对谈上,刚获得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金宇澄观点鲜明,引得参加对谈的歌德学院北京分院前任院长米歇尔·康·阿克曼频频点头。

  因为青年时代接触了一本讲述20世纪二三十年代德国儿童从北京迁移到乌鲁木齐的小说,让阿克曼开始对汉语发生兴趣,“我当时觉得中国特别神秘而有吸引力”。这也得到了德国著名中文翻译学者马海默的赞同:“许多西方人想象的中国,就是田园牧歌式的。”

  不过,在参与对谈的中国作家李洱眼里,现实中的中国毕竟要复杂得多,“西方人对中国的认知,在来中国之前和之后,是完全不同的,想象和现实之间的差别不能重合。”金宇澄则讲了一个具体例子,他的一位法国作家朋友曾想写一部爱情小说,主题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的一位法国纱厂主和中国女工的故事,“那个时候上海的纱厂没有法国人开的,在他的构思里,女工傍晚逆流划船到苏州河上游的场景也太不现实,一看就是他不了解上海。”

  在阿克曼看来,有些内容只有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才能生存,“普希金对于俄国人而言就像亲人一样,但外国人很难迷恋上他,这是我到了俄罗斯,并接触俄语才深切体会的。”阿克曼还笑说,他的好友、中国作家刘震云有一次问德国朋友莱茵河有多深,朋友却反问他“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的莱茵河”,“这让刘震云哭笑不得,也说明了中德思维方式的差异巨大。”

  马海默认为,好的小说不应该刻意划分好人和坏人,应该表现的是真人。这点尤被金宇澄认可,“《繁花》中的饭局只是七嘴八舌,是展览会、城市故事会,故事是简单几句的处理,却是世象的边角料。其实我们都参加过这种毫无意义的饭局,是无意义中的一种意义。这种意义写出来,不是劝世警世小说、思想哲学小说,没明显目的,而是以鲜活的故事取胜。”

  图为金宇澄(右一)与专家学者对谈。

  本报记者 徐颢哲摄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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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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