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摄

　　在北京西站，有这样一群人，每当站台上只剩下空车底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忙碌；而当列车的空调开启旅客到来之前，他们又早已离去；一天24小时，只要列车不停，他们的工作就不敢停歇。他们就是北京西站的列车运转调车员。

　　取送车底

　　早点把车底送过去，就能早点开空调

　　采访那天，北京的室外气温显示只有27℃，但置身运转调车员作业厂区裸露的铁轨与水泥地面之间，整个人身上止不住地冒汗。这片作业厂区全名叫北京西客技场，是专供旅客列车车底停靠、技术检修、解编重组的地方。整片厂区都裸露在室外，头顶上除了接触线网没有别的，大太阳底下45条铁路线密集式蜿蜒分布，都被太阳晒得滚烫。站在厂区的一侧看向另一侧，除了铁轨还是铁轨。而这，就是调车员张垚和他的同事们常年工作的地方。

　　张垚是丙班2调的班组长，他所在的班组共4个人，全都是退伍军人，平均年龄只有27岁。运转车间没有女员工，因为比较辛苦。接受采访的时候，张垚刚刚和他的组员一起把Z22次北京西到拉萨的车底顶送回厂区接受例行检修。张垚告诉记者，运转调车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取送车底，起的是桥梁作用，列车执行完一次客运业务，调车员就得把车底送回客技场接受检修或进行停靠；等到有客运任务时，又需要及时把检修好的车底编好组再送到车站。现在，北京的“桑拿天”热得人难受，张垚觉得能早一点把车底送过去，就能早一点开启空调，这样旅客也可以提前一点检票上车。

　　出库检查

　　一天得走20多公里

　　每次列车出库前，运转调车员是最后一道把关人，需要从车头到车尾再仔细检查一遍，确保列车的安全，这样走一圈下来就是1公里，一天得走20多公里。由于是室外作业，最怕天热，尤其机车头上的温度能到四十五六摄氏度，“脚踏在上面都能感觉到”，“哪儿哪儿都热”，但机车操作员在里面一站就是一天。汗湿了的衣服穿着不舒服，张垚就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把衣服洗了，下午接着穿。

　　更换车底

　　像在铁轨上“下象棋”

　　如果是一般性作业，车底不需要重新编组，运转调车员就只需要把车底送至车站即可；要是遇到有些车底故障需要更换车底，就比较麻烦。在厂区里，停靠着各式各样的火车车底，有去往拉萨的T27车底，还有邮政货运车底，备用车底更是各种型号混编在一起。当需要使用某个型号的备用车底时，就得把一整列混编的备用车底拉出去，到有岔道口的地方再把相应的车底摘下来，重新编成一列，类似于在铁轨上“下象棋”。

　　暑运高峰

　　最多一天取送20多辆车底

　　最近正值暑运高峰期，也是张垚们除春运外最忙碌的时候，多的时候一天要取送20多辆车底。一趟取送如果信号灯放行顺利，不需要额外的等待也得20分钟。由于列车是昼夜不停，张垚他们也是24小时轮班作业，明黄色的工作服上装有夜间反光条。无论北京是雷阵雨还是暴晒天，那密密麻麻的作业图就是运转调车员们的指挥棒，取车、送车、列车解编，风雨无阻。采访完毕，张垚就又跳上机头，开始另一项连接作业，为下一趟出发的旅客列车准备车底去了。（孙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