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迁都罗士圈登岸
史载,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农历三月,努尔哈赤从辽阳迁都沈阳时,就是在“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下船登岸。
后金天命十一年(1626年)农历七月中旬,努尔哈赤身患“毒疽”,农历七月廿三日,前往本溪泡温泉疗养。同年农历八月初七,努尔哈赤乘船沿太子河返回沈阳。在太子河与浑河交汇处,努尔哈赤与前来迎接的大妃阿巴亥汇合,然后顺浑河回沈。4天后的农历八月十一日,当行至叆鸡堡(于洪区翟家乡大挨金堡村)时,努尔哈赤病逝,终年六68岁。贝勒、大臣们将努尔哈赤遗体运送到“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登岸,然后轮流抬着努尔哈赤遗体,一直步行至方城内。
有关专家介绍说,“罗士圈”原本叫“骆驼圈子”、“骆士圈子”、“骡子圈子”。当年,浑河右岸的罗士圈一带,驻扎着满族镶红旗军,为水陆交通要道。浑河右岸地势洼湿,行路不便。所以,由“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运送的各种物资、往来客商,需用骆驼来回驮送。这些骆驼由“八旗”士兵圈养,当地人便称之为“骆驼圈子”。后来,不少“闯关东”的人们在此间安家落户,故又称为“骆士圈子”、“骡子圈子”,久而久之成为“罗士圈”。
“十里码头”罗士圈繁华
有关专家介绍说,早在清代康熙年间的“盛京十六景”中,就有“浑河晚渡”一景。当年,流寓盛京(沈阳)的著名火器制造家、诗人、书画家戴梓,曾作诗吟诵“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的“浑河晚渡”景色:“暮山衔落日,野色动高秋。鸟下空林外,人来古渡头。微风飘短发,纤月傍轻舟。十里城南望,钟声咽戍楼。”吟诵“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浑河晚渡”景色的诗句,还有《陪都纪略》中“芸香主人瑞卿”的诗作:“暮景河间系短蓬,客旅无边渡口行。但听钟声出晚寺,归舟隐隐有无中。”此外,《陪都纪略》“市廛交易”篇“船行”条目中记载:“来往小艇,营口载粮;十里码头,西关有行。”可见当年“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的漕运繁忙景象。
史料记载,清代,“十里码头”是浑河在盛京(沈阳)河段的主要渡口、进出盛京(沈阳)方城西郊的南大门。“十里码头”范围很广,西起新华广场、东到南湖大桥、北到光荣街、南临南运河。从前,这个范围内是一片沼泽地,相距盛京(沈阳)方城约十里之遥,故名“十里码头”。“十里码头”西南二三里,便是“十里码头”的一部分“罗士圈码头”。
当年,“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拥有一个大码头、两个小码头,不仅运送货物,还负责客运,大小船只上千艘,颇具规模。
清代咸丰十一年(1861年),营口辟为商埠港口之后,浑河水上航运更加发达,“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尤为繁盛,成为当年辽沈地区下辽河、出渤海的重要门户、沈阳水路交通枢纽。当年,但见浑河之上舟楫纵横、帆影点点;口岸之旁商贾熙攘,骆驼、骡马穿行,成为沈城一道独特风景。
《奉天通志》、《沈阳城市史》均记载,1904年至1905年“日俄战争”中,“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曾遭到灭顶之灾。当时,码头附近的“利庆升”、“广昌栈”等五六家知名运输商号的五六十艘船只,都在“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船坞中检修。沙俄军队入侵沈阳后,将船坞中的船只统统拆毁,劈柴烧火。此后,“十里码头”(罗士圈码头)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