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湘江和浏阳河边“三点式”的漂亮妹子成堆
不过,与徐先生同时代的孩子也有在游泳池泡大的。“那个时候,我家住在东风路,一到暑假,我就去湘春路的工人文化宫游泳池游泳。”现在已经因拆迁住到湘江世纪城的林志鸿说,不但他是在工人文化宫游泳池学会的游泳,而且他的女儿也是在“那个游泳池里学会游泳的”。
据记载,上世纪60年代初,长沙除了拥有工人文化宫游泳池外,烈士公园里也有一处游泳池。但“文革”后,有人“以烈士公园内出现光胳膀露腿者,有伤大雅,失尊烈士为由,下令废除了烈士公园的游泳池”。
“等我学游泳的时候,长沙就只有工人文化宫一处游泳池了,每到夏天,那里就成了孩子们的水上乐园。”林志鸿说,那个时候家里买不起游泳圈,他父亲不知从哪里搞了一个废旧的汽车轮胎的内胎回来。“请补套鞋的补鞋匠将露气的几处地方补好,然后就用给单车轮胎充气的气筒给汽车轮胎内胎充满气,就可以当游泳圈用了。”
“那个时候,我肩挎那个汽车轮胎的内胎走在去工人文化宫游泳池的街上,好多同龄的孩子都会投来羡慕的眼光。”1979年夏天,十六七岁的林志鸿仗着有那个汽车轮胎内胎去湘江游泳,“我躺在柔软的汽车轮胎的内胎上,听凭江水将我漂到哪是哪。有一次,我从现在湘江二桥边下的水,直到漂到快到浏阳河的入口处才拢岸!上岸后,我坐在江边半天脸都是白的。”
自从那次在湘江里受吓后,林志鸿在湘江里游泳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那时,长沙的游泳池越来越多。1983年,长沙市区已有13家游泳场馆对外开放。除了工人文化宫游泳池、湖南省体委游泳池长年对外开放外,长沙铁道学院、湖南大学以及长沙育英小学、麻园湾小学等单位的游泳池也在夏天对外开放。
但还是有不少中青年市民愿意去湘江或者浏阳河里游泳。“一时间,每个游泳池里人满为患,但基本上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青年人大多去湘江和浏阳河游泳。那个时候,湘江和浏阳河边穿‘三点式’女泳装的漂亮妹子成堆。”林志鸿坦陈,他20多岁时特别喜欢去湘江或者浏阳河里游泳,“也有想看穿‘三点式’美女的成分在里面。”
光着屁股在水里嬉闹追逐的味道,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享受过了
“那个时候,一到夏天我们就几乎整天泡在浏阳河里。”家住思茅冲的老赵今年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一说起游泳就很是精神。
“记得小时候,妈妈带着我和弟弟,拿着游泳圈去浏阳河洗澡,还拿了一根绳子。因为不会游泳,我们两兄弟都是套在游泳圈内,妈妈则将游泳圈绑着绳子系在河边的树上。”老赵说,他就是从五六岁光着屁股开始学游泳的,“到了河边,就迅速将短裤一扒,跳进清凉的水里,几多自在……”
据老赵回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没有哪个男孩子不是在水里泡大的。“有些家里没有游泳圈,就将空塑料瓶绑在手脚的腕上,一只手绑着一个塑料瓶,当然不能让瓶口进水,进了水就会沉下去。这样一改装,呵呵,效果还真不错。在水里一阵乱打,现在想起来就好玩。
老赵说,他们那一代人十一二岁时都是裸泳。每到放暑假或者是星期天,几个人约好来到河边,裤头一脱,随便挂在树上或摆在岸边,一个个像青蛙一样蹦进水里,尽情享受清凉的水中小鱼虾儿轻咬着光溜溜身体的痒痒酥酥的甜蜜。顽皮的孩子会搬个大石头垫头,将身体躺在靠近岸边的水上。清澈的河水时尔没过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是冰凉冰凉的。“光着屁股在水里嬉闹追逐的味道,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享受过了。”
有时候,也会有同街坊的小女孩三五成群地来到河边玩水。“不过,她们一般只是撸起裤脚在河边走走,虽然对同龄的男生游泳好羡慕,但不敢下河游泳的。”见有人围观,一排光屁股小男孩就特带劲,一个个慌不择路地以各种笨拙的姿势入水的“扑通扑通”声,以取悦围观的小女孩。“那一大片白花花的小屁股连着溅起的水花好搞笑的。”
“那时,我们学校离浏阳河也不远,几个胆大的男生,不顾学校的三令五申,偷偷跑到浏阳河里去游泳,东窗事发后,在教室前的走廊边一溜儿跪下了。校长弄来了一根一米多长的竹条,每个偷偷游泳的学生的小腿上都被刷得一条条红杠。”老赵说,那次幸亏自己没偷偷去游泳,否则也会被挨打的。
但老赵也有遗憾。“那个时候,没有教练来教我们这些孩子游泳的,我们几乎都是靠自己摸索学会的,除了个别会踩水、仰泳外,基本上都是‘狗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