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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从维熙:熟练电脑写作 关注网络文学
2016-01-11 08:32:00
 原标题:“80后”从维熙电脑写作更得意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日推出作家梁晓声、李国文、刘心武、从维熙、张抗抗、叶兆言潜心准备近十年的人文读本“语文一生”系列。其中,今年83岁的从维熙的《历史,从未这样》酷似一本回忆录,笔法沉重,力求历史的真谛。书中选择了从维熙所写的不少关于历史的文章,有的篇章写史,有的篇章怀人,包括前辈名人、著名作家,也包括一起经历苦难的普通人。有的篇章写景,写域外名胜的壮美,也有的篇章哲思,对战争和人性、罪恶进行思考。

  长寿基因来自母亲

  截至2009年,从维熙一共出版了67本书,名作《走向混沌》既不宣传也不推介,却一直受读者的喜爱,目前已经印到第六版,发行近百万册了。如今从维熙正在家中编纂整理《从维熙文集》。记者如约走进从老的家中,看到他书房的各个角落高高低低堆满了他的各个年代出版的各类作品。年过八旬的他面色红润,思维敏捷,他的长寿基因来自母亲的遗传。

  不少同辈的好友先他而去令他心疼不已,这些因“烟无度酒无度”或“过度劳累”而离去的作家也让从维熙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最让他悲痛的是小他三岁的刘绍棠,还有陆文夫、唐达成、张志民等不少朋友,许多是在七十多岁甚至更年轻时去世。“所以我到晚年基本就不写长的文章了,我得真正地以健康第一为重,决不能再走他们的老路了。”

  上世纪九十年代,从维熙辞去所有职务回家休养。记者采访时,从老点起一根烟:“我每天只能抽三到五支”,从老笑着指了指一旁当医生的妻子,“她给我规定了额度,再多就不让我抽了。”从维熙又指了指胸口,告诉记者前两年心脏里装了支架。“之前我在家创作也挺辛苦的,有一次连续写了很久,昼夜不睡,每天创作7000字。”近几年,从维熙每天最多只敢在电脑上写个四五百字。

  20天学会五笔输入

  从维熙为了能熟练使用电脑打字,特意学了五笔输入法。“我心想就给我一个月,就是死记硬背也要把五笔给攻下来。”从维熙这一代的作家全都是用钢笔在稿纸上写作,电脑时代来临时他们也都到了古稀之年。从维熙憋了劲儿,二十天就把五笔输入法学会了。

  关于电脑打字还有一段笑谈。好友冯骥才至今还是用手写创作。“他跟我说,你用电脑写作影响形象思维,就好像你跟你的情人接吻一样,亲也亲不上,还得通过别的东西,用笔直接就抒发出来了。”从维熙被“大冯”这个有趣的比喻逗笑了,也机智地回答“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用笔,我用电脑,咱俩比比速度。”后来作家王蒙听说了两人之间的这段故事,还特意给从维熙打电话鼓劲儿:“电脑一定要照常敲下去,你是五十多年烟民了,打字的时候就没法抽烟了”。

  “用笔写就像人生的单行道,用电脑打字就像生活的立交桥,东西南北,四面八方,远通世界,啪一打都出来了,特别是到了晚年,想到哪儿到哪儿。”从维熙比划着,很难想象眼前的八旬老人对电脑如此有兴致,他面前的书桌上就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只是他的其中一台,“我们已经进入了信息化的时代,不能再走之前的老路了。”

  不忘关注网络文学

  从维熙前不久回到他的母校北京二中给学生们演讲,他大笑“我们二中是以理科著名的学校,偏偏我读中学的时候,代数课不及格,因此成了降班生。”从维熙从小就讨厌数理化,代数考试得过零分,升初二升不上去,只好再念一年初一。从维熙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上数学课时偷看小说《青青河边草》,数学老师悄悄走过来给了他一拳。从维熙眼里,同样偏科的80后作家韩寒倒是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两人相同的“遭遇”也说明了“个人的主体决定事业的遴选”。

  从维熙看来,如今年轻一代的作家和他们那一辈的写作环境天差地别,“每个年代都有自己的特点,年轻作家的生活轨迹、人生奋斗的情况绝对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能当做你们的参考系数,千万不要再有我们这一辈的那种风和雨了。”从维熙也会关注网络文学,他认为文学反映生活,不能对年轻作家有过多的苛求。“网络作家的作品精神力量确实不如以前,你得理解为什么他们写的东西比较轻飘,因为他们落生的社会就是一个竞争十分激烈的社会,人们生活非常忙碌,你要他们花很多时间去思考中国社会和民族的问题也不太可能。”从维熙说,不过他相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历史规律,“年轻人将来会对这个国家有一些思考,会出一些好的作家,他们总归会超越我们的。”

  一贯看淡各种评奖

  从维熙在十二岁时来到北平上学,至今已有七十年,在他眼中的北京城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说着说着,从维熙不由唱了起来:“粪车是我们的报晓机,多少的声音都跟着它起。”这是一首从维熙小时候街边传唱的歌曲,“你们见过粪车吗?记得有一次两个小孩子来捣乱,粪车就流了一地。我们那时候是前门叫卖菜,后门叫卖米,那就是老北京。”今天的从维熙看着窗外的高楼感叹,“简直不是一个社会,现在车也多,不过都是汽车了,时间简直把社会重新雕塑了一遍。”从维熙陷入回忆,儿时满大街都是拎着鸟笼子的老北京,“过去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古老、残旧。像东西四牌楼,天安门那儿都有牌楼,现在都不见了。现在你看国贸大厦、三里屯的酒吧,发生了太大的变化,这些年很不容易。”

  从维熙一贯将得奖、荣誉看得很淡,今年的茅盾文学奖他也没太关注,但从维熙关注到最近的文化艺术评奖将大幅压缩的消息,“听说要严格限制很多单位,不能随便评奖,就是怕过程中一些旁枝杂叶的东西”,而不少文学作品在写到当今现实社会问题的时候“也是很浮皮潦草”。“等你变得像我这么老了以后,看看还存在的是什么,那些奖不奖的真的没什么,历史才是最严格的审判官。”

  从维熙,当代作家,曾在《北京日报》担任编辑和记者。从维熙1956年开始发表作品,1978年任北京市文联作家、作家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著有《大墙下的红玉兰》、《远去的白帆》、《北国草》、《风泪眼》、《走向混沌》等中、短篇小说和散文。 (陈梦溪)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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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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