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最遥远的距离是课堂上的师与生
高考时我选择了艺术,一是分数低,二是我爱说话,会说话,喜欢表达。但是因为文化课的平庸,我来到了某二本院校。和许多人一样,我幻想着未来四年的大学是一个学术气氛与娱乐环境并存的小社会,在课堂上坐满了对知识充满着渴望的学生,有激情传授知识的老师,每一节课都有思想的碰撞,知识的互动,每一个人都是积极向上的个体;在课下有让我们放松的休闲娱乐场所,足球场、篮球场、游泳馆等场地宽敞明亮。
怀揣着这样的幻想我开始了大学生活,整整三年,我长“醉”在这里不醒。在我看到的课堂上,少有互动交流的师生,很多学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坐在最后三排位子上,前排的座位空荡荡。每每有上课来晚的同学悻悻的坐在稍靠前的位置上时,那脸上的懊恼真让人以为讲台上的不是老师,而是猛兽;课堂上的气氛也是压抑难熬的,老师自顾自地讲,学生如入无人之境般与现代化电子产品为伴,或与周公在梦中相约。大多数的老师一站上讲台,就会立刻开始自问自答模式。这是一个单方面的传播,不要期待会得到任何来自学生的反馈。这种课堂,让我愤怒,也让我悲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爱着他,而是从老师到学生之间那空空如也的座位,是心理上难以抹平的沟壑。
整整三年,我几乎没有问过问题,因为怕遭到围观与调侃。我选择做一个哑巴,和数千名与我一样的人深陷沉默的螺旋之中。在这样的环境中,老师的角色也发生着改变。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老师本不应该只是照本宣科,更重要是挖掘学生身上的潜能,激发他们对知识的渴望,鼓励学生勇敢的追寻与探索未来,可现在,沉默的课堂,成了培育学生惰性思维的催化剂。
这些天一直在看根据路遥小说《平凡的世界》改编的同名电视剧,剧中的主人公孙少安、孙少平两兄弟身上的那种属于年轻人的劲儿,是在安乐窝里的当下年轻人所没有的;那种冲破束缚,一心摆脱自己的命运,向理想坚实踏出每一步的勇敢与倔强是值得所有年轻人学习的。在大学中学习成长的年轻人,身上就应该存在着对未来的强烈憧憬与敢于挑战、勇于奋斗的韧劲。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我所面对的这些校园问题,能否让人产生共鸣。
在北大蹭课时,我看一位同学写道,新闻评论就是“从正常中寻找反常,在反常中发现正常”,这一说法用在我所在的校园中再恰当不过了,在这看似正常的校园中,实则存在的是与真正的校园生活相悖的反常,但却又因为这种反常现象的普遍存在而显得正常起来。这还是校园吗?(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