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人们从文革中醒来,但面对的是未知的未来和情感的空虚。有些人走上了迷途”胡勋璧回忆道。
1981年,胡勋璧被提拔为这本“体制内”杂志的主要编辑。在那个“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时代刚刚过去后的几年里,沐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很多杂志也开始留出一片试验田,刊登一些稍具人情味的百姓故事,而就是这些躲在时政文章背后的不起眼的故事,让胡勋璧嗅到了巨大的价值。
“人们期望重新寻回支离破碎的正常情感,我当时感觉很强烈”胡勋璧说。
那时,在胡勋璧的办公桌上,成堆的读者来信,大部分都是对贴近生活故事的反馈,很多人甚至直接倾诉咨询自己的人生困惑。胡勋璧在20多年来,无论再忙,始终保持着阅读读者来信的习惯。
社会新闻的内容也有了变化。胡勋璧的脑海中,清楚地记着地方报纸刊登的一则新闻:一个大学生求爱失败后,用刀剁下自己指头。如今,这不算什么新闻。而在那个情感压抑的年代,无异于重磅炸弹。
胡勋璧并不是第一个感觉到人们情感的巨大需求和空白。1983年,广东妇联主办的《家庭》杂志一经问世,马上取得了巨大的发行量。另一份主打心灵故事的杂志《读者文摘》(1993年更名为《读者》),也迅速风行大江南北。
胡勋璧有了信心,同时也有了紧迫感。他开始游说湖北省妇联,取得支持他办一本杂志的构想。
在那个鼓励走向市场的时代背景下,胡勋璧的想法得到了支持。他和几个同事,开始向社会为这本即将问世的杂志征集刊名。
在踊跃的投稿中,胡勋璧留下了“女性之光”和“知音”这两个名字。最后他选择了知音。
“我期望这本杂志不再高高在上,而是贴近真实人生,贴近读者的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