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灵渠公园,湘江源头的水清澈无比。徐辉铭 摄
本报记者 杨博智
“湘江漂流,如在诗里徜徉。”
9月21日,在中国首届湘江全流域漂流活动闭幕式上,一位漂完全程的漂流队员告诉记者。他所说的,应是指湘江美景如诗如画。
诗与美,本就是如影随行。
“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送人发,送人归,白蘋茫茫鹧鸪飞。”历史烟云里,无论是过客还是归人,都曾被这条江的绝美与柔情所打动;
“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荏苒时光中,无论是豪杰志士还是村野匹夫,无不被她的壮丽和深邃所折服。
千里流诗,胡不大美?
但这美绝不能变成仅能用文字和诗歌来凭吊的美。
沿岸工厂废渣废水肆意注入,沿途居民生活垃圾随意倾倒,一路的挖砂船凿出千疮百孔,杂乱河鱼馆给她蒙上粗陋面纱。
如诗的美丽,也经不起这样无情的倾轧。
所谓“母亲河”,承载的是哺育和回报两个宏大命题。对于其养育的子民,这条大河对于他们的意义绝不是一个经济发展的华丽舞台,而是他们相守一生的生活场景,其终极追求不是利用也不是开发,而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湘江很美,要好好保护!”这是此次漂流活动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我们发现,这条母亲河最让人感触的,并不是那些宏大叙事的深沉抱负,而是那些细致入微的生活情怀。
诗意的栖居,成为一个我们可以触摸和拥抱的梦想。
19世纪,荷尔德林以一个诗人的直觉与敏锐,意识到随着科学的发展,工业文明将使人日渐异化;为了避免被异化,他呼唤人们应当寻找回家之路。这,正是我们湘江三问的最后一问。
显然,也是最为沉重和迫切的。
“岳阳楼,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