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之前亦曾“唱衰中国”
然而,没有采访当事人,仅仅通过资料和引用别人的话就拼凑成一篇文章,这难道应该是负责任的国际媒体报道新闻的态度吗?
“我们只能说他的组合方式也许还需要纠正和改进。”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所长喻国明告诉《国际先驱导报》,只要他的动机不是刻意地作为一个谣言或者阴谋的话,该方法应该属于一种正常新闻报道的主观判断,只是这样的判断“有时可能有效,有时可能无效”。
这一次判断,至少眼下已被证明“无效”了。
作为《每日电讯报》的一名记者,普里查德之前也曾在文章中提到过中国话题。本报在他的博客上发现了一篇7月12日发表的博文,其中的调子看上去对中国充满异见。文章主要论述“美元是否会崩溃”,在提到中国时,以“信贷被引向政治目的”等为例,称中国当前的繁荣充满危机,并作出“任何时候中国都不会引领世界经济”的判断。
“耸人听闻,不负责任地唱衰中国,是部分外国媒体的惯用招数,然后还能找出种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另一位中国媒体研究人员的表态,或许为我们认识该事件提供了另一个角度。
安布罗斯·埃文斯-普里查德。
连线《每日电讯报》:看普里查德如何“狡辩”
“如果它真的‘震惊’了布什总统和中国央行,我只能说他们太容易被震惊了”
8月13日下午,《国际先驱导报》将采访提纲发给安布罗斯·埃文斯-普里查德,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洋洋洒洒上千字的回复。“我是北京的拥护者”,他反复强调,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表白什么。
“我不用道歉”
《国际先驱导报》:中国学者声明并没有接受你的采访,你的信息源就是来自公开的报道?
普里查德:我的引用,(事前)已经出现在新闻专线和中国的媒体上,并且广为传播。我没有假装已经采访了他们。
《国际先驱导报》:当事的中国学者称你是“断章取义”,对此你有何解释?
普里查德:我已经重读了他们的评论,这个文本非常清楚。我不用道歉。
《国际先驱导报》:但你在文中称他们为官员,事实上他们只是中国的两位经济学者。
普里查德:你说他们不是官员,那是一个定义问题。在西方社会,他们可能不会是官员,但在中国,问题比较复杂。在英语用法中,他们的确是“officials” (官员)——这篇文章是用英语为说英语的读者写的,他们清楚英语概念中对政府和学术界的区分。我再声明一次,我不道歉。
“布什太容易被震惊了”
《国际先驱导报》:你是否想到文章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普里查德:没有,它只不过是一条基于亚洲媒体报道的“小例报”。我所做的就是把两条被单独报道的引述连接到了一起,并对他们加了一个有力的注释。
《国际先驱导报》:你不觉得这个注释有些过火吗?
普里查德:这个注释太强了吗?时间将会给出答案。
《国际先驱导报》:但现在,这篇报道甚至惊动了布什和中国央行。
普里查德:如果它真的“震惊” 了布什总统和中国央行,我只能说他们太容易被震惊了。
《国际先驱导报》:现在中国已否认了“可能抛售美元”的说法,你有何感想?
普里查德:就个人而言,我不认为北京希望清算其美元储备,因为这将会造成中国自身的各种问题。我想对于中国政府来说,说它不希望引发美元垮台是完全合适的。但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
“美国国会山可能会做蠢事”
《国际先驱导报》:你个人怎么看待人民币升值问题?
普里查德:我也不认为中国将有必要使人民币升值太多,主要是考虑到日本在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由于日元强劲而发生的情况。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是北京的拥护者。我还认为在1998年金融危机中,中国表现出了非常负责任的样子。美国国会山现在忘记了这些。
《国际先驱导报》:有什么话想对中国读者说吗?
普里查德:我想美国对中国关注过头了,我对他们找中国来当替罪羊的倾向感到悲哀。国会山正在玩火,但他们自己却并没有认识到。(来源:国际先驱导报 编辑:肖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