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威：（沉着地）这个协议是什么时候达成的？

怀特：大约在1923年11月中旬。

克劳威：呃，怀特博士，这个协议的内容是什么？

怀特：据这两位女孩告诉我，这个协议包括着这样的内容，那就是路易•利奥波尔能够.....你要我讲明白吗？

克劳威：当然。

怀特：呃，简单地说，她们的协议是一个以性活动来交换犯罪活动的平等交易。也就是说，路易•利奥波尔同意参与犯罪活动，为了能满足卡洛•阿克曼的要求，作为交换，卡洛•阿克曼则同意与路易•利奥波尔发生性关系。路易•利奥波尔在一个特别的日历上注明了一些日子，多年来，她对于性活动一直有着许多幻想，在这些特殊的日子里，她和卡洛•阿克曼按照协议进行性活动。这样，她就可以有机会来探索一下自己一直感兴趣，并且认为应当探索的领域.....（怀特消失在寂静与黑暗之中，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走向舞台前沿。很随意地坐在那里 ......这是“特殊的日子”里的一天，两人都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停顿）

卡洛：我当然非常羡慕你能到欧洲去旅游，路易。

路易：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在那里，我肯定会看到很多东西。

卡洛：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儿？

路易：哦.....柏林，我想。还有雅典、巴黎。所有一切，真的。（停顿）我真希望你也能去。

卡洛：哦，没有我，你会过得很高兴的。另外，如果我跟你一起去的话，你还能给谁写信呢？

路易：呃，说得对。不过我能想象当我在回来船上的情况。（停顿）期待着和你重逢会是很有意思的。你会到码头来接我吗？

卡洛：当然，当然。

（卡洛•阿克曼变得很不自在）

路易：你很紧张。

卡洛：胡说。

路易：你不应当那么紧张。

卡洛：我不紧张。

路易：好吧。（停顿）今天是...呃...几号？（卡洛•阿克曼没回答）十六号？

卡洛： 知道。

路易：那么？十六号是咱们协议中订好的一天.....

卡洛：（非常严厉地）瞧，我知道这个！别提这个好不好！（停顿）上帝.....（停顿）对不起，我没想冲你喊。

路易：不....

卡洛：我真的.....

路易：不，这没关系。我理解。可是你不。

卡洛：不什么？

路易：理解。

卡洛：不理解什么？

路易：算了吧。

卡洛：到底是什么？

路易：（很困难地，避开卡洛•阿克曼的眼光）你不理解我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停顿）

卡洛：我什么也没法说。我没什么好说，是不是？是不是？（路易•利奥波尔看着他）是不是，路易？

（路易•利奥波尔温柔地抚摸卡洛•阿克曼的脸。然后转身向台后部黑暗处走去。最终卡洛•阿克曼也跟着走去）

（灯光淡淡地打在怀特博士身上，他继续在作证）

怀特：......路易•利奥波尔说当她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激动，卡洛•阿克曼则经常假装喝醉了酒，然后路易•利奥波尔就会帮她脱下衣服，她们就会发疯般地......甚至在监狱里，看一眼卡洛•阿克曼的身体或碰触一下她的肩膀就会使路易•利奥波尔变得兴奋异常，按她的说法，无法控制。

第十三场

（灯光亮起，照在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身上。她们在马歇斯，刚刚把弗兰克的尸体扔到阴沟里。卡洛•阿克曼在神经质地踱步..... 匆忙地把自己身上弄干净，擦掉血迹和泥泞。路易•利奥波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向下看着尸体，直至这场戏的结束她的眼睛才离开尸体。）

卡洛：上帝，我讨厌烂泥！我得把这件外套给扔了。你身上没有什么泥吧？

路易：（仍然看着尸体）卡洛！这种酸浇上去并不起作用。

（卡洛•阿克曼走过去看了一眼尸体，然后走开）

卡洛：是的，没有用处。咱们应该用硫酸，就像我说的那样。不过这也没关系，在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而且是这么深的阴沟里，没有人会发现他的。

路易：荒无人迹。

卡洛：嗯？

路易：这里荒无人迹。马歇斯。

卡洛：绝对如此。不管怎么样.....咱们马上得把这些事情干好.....在索取赎金信上写上地址，把它寄出去

（停顿）

路易：卡洛，我尝了他的血。

卡洛：什么？

路易：你在结果他的时候，他的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尝了尝他的血。

卡洛：什么味道？

（停顿）

路易：金属味。

（停顿）

卡洛：热的？

路易：很烫。

（停顿）

卡洛：好吧，路易，动手干吧，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咱们去做呢......

路易：卡洛.....在这儿站一会儿。（卡洛•阿克曼停住。停顿）到这儿来。跟我站在一起。（卡洛•阿克曼走向路易•利奥波尔。她们看着尸体。停顿。路易•利奥波尔在这场戏中第一次看着卡洛•阿克曼）咱们真的干了？

卡洛：咱们干了。

路易：再也退不回去了？

卡洛：再也退不回去了。

路易：咱们现在是绑在一起了。永远。

（停顿。卡洛•阿克曼看着尸体）

卡洛：（无表情地）下回，我也得尝尝血的味道。

（灯光转换到.....）

来源：中国日报网 实习编辑：田晓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