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

（法庭。达罗站着询问在证人席上的怀特博士）

达罗：您如何来判断这两个孩子的情感的成长情况？

怀特：在智力方面俩人都非常突出。特别是路易，在学术方面表现出极强的悟性，我很少看见有这样的人。事实上，有时候，我甚至不清楚我们俩是谁在采访谁！

达罗：（斜瞟了路易•利奥波尔一下）我明白这种感觉。

怀特：但是，尽管有极高的智商，我对她们情感发展的判断是.....她们自然成熟的过程....在不到十岁时就在什么地方被抑制了。

达罗：你的意思是她们在情感发展方面比十岁的孩子还要差？

怀特：是的，她们生活在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允许快乐主义的表达来证实她们支配世界、支配他人的原始冲动.....

达罗：哇，怀特医生，您能否给我讲得稍微浅显一些？

怀特：呃，简单说吧，我不认为路易会自己去实施这样的犯罪，因为她没有像卡洛所具有的那种犯罪倾向。同时我也不认为卡洛有能力完成这样程度的犯罪，如果没有人支持她、鼓励她。在任何单独一个人身上都不能发现犯罪的心理原因，但是当两个人的特殊的人格交织混杂在一起时，这种心理原因就出现了。

达罗：那么，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形成她们那种特殊的人格的原因是什么呢？

怀特：啊，那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了。有很多社会，文化，政治制度方面的因素是她们这样的年纪所无法抗拒，无法抵御的。事实上，我们这些成年人也几乎无法抵抗。我们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藏着一个潘多拉魔盒，这个魔盒的盖子是那么的脆弱，梢不留心，里面的魔鬼就会夺路而出，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天使和魔鬼之间，只有一步之隔，所有的人都是天使，但是，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在转瞬间变成魔鬼。

达罗：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下，您认为什么样的客观原因使她们变成了这样的魔鬼呢？

怀特：我是个心理学家，我研究的是罪犯的主观心理因素。至于社会，政治等客观原因恐怕不是我所能非常清楚地解释的，对不起。

达罗：谢谢，怀特医生。现在我想克劳威先生会有些问题要问您。

克劳威：怀特医生，您刚才说在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之间的任何单独一个人身上都不能发现犯罪的心理原因，但是当两个人的特殊的人格交织混杂在一起时，这种心理原因就出现了。是这样的吗？

怀特：是的。

克劳威：那么，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使地这两个孩子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呢？

怀特：那是因为在这两个孩子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性关系的契约，而这种契约是建立在一种非正式的形式上的，而且....

克劳威：对不起，怀特医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在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之间存在着一种同性恋关系的协议？

（法庭一下子乱起来。克劳威想要抓住大家的注意力。达罗快速地与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商量，路易•利奥波尔和卡洛•阿克曼显得十分恐惧。记者们急速地记笔记，并且向前伸着脖子，注意听下去。停顿）

怀特：是的。

（停顿。法庭上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