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哪吒》首发式
中新网北京8月2电(上官云) “说到创作的虚构与回忆,有时候书写就是重新回忆,所以我写这本书也是试图把过去再‘背回来’,背到我的身上,背到我下一个旅程。”2日下午,作家绿妖在北京为新书《少女哪吒》举办首发式时,这样解释了创作初衷。
谈新书:记录少年时光的美好回忆
绿妖新作《少女哪吒》中的大部分文章写于2012年到2015年,当时的绿妖大致30多岁。作为一个专业作家,她却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进入专业写作的阶段,“我觉得,一个写作者‘写不出来’是一个很大的耻辱,当时我有充足的时间,却写不出东西,感觉生命的意义被否定了”。
从那开始,绿妖一直在思索这些问题。慢慢地,她回想起了少年时代认识的那些人:玩伴、同学、朋友等等。绿妖说,少年阶段,自己碰到的是“贫瘠”:“那时并没有遇到让我特别尊敬的师长或者权威人士,我也转了很多次学。其中有一个中学校长是个专制主义者,他曾把调皮的男生在地下室关了八个小时。”
“残暴”,是绿妖对此事的形容,同时也导致了她对家庭、教育的某种反抗,“我也在想,难道我的少年时光就不能为我提供一些东西,支撑我继续前行吗?后来,我就想到了其他东西,比如自然界的美,让我觉得我的少年时代并非一无是处”。
“然后,这些东西都慢慢进入我的记忆,沿着这种路数走了下去,最后变成《少女哪吒》中的大部分故事。”绿妖笑着说。
友人评:绿妖的小说没有辜负“短篇”的架构
如绿妖所说,《少女哪吒》由六个短篇小说构成,对那些“异乡出走者”的隐秘青春故事作出了深入探究,写到了失意少女、与候鸟为伴的敏感少年等等。其中《少女哪吒》一文,还被导演李霄峰搬上银幕。
编剧史航也出现在当天的沙龙上,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绿妖小说语言的推崇。他提到一篇小说中的一个比喻:“文中有个男孩说,我是校长的冻疮。这个比喻就十分到位,所谓‘冻疮’,得过的人都知道,很痒、很烦,但还不能挠,写校长与学生之间的关系、与母亲的关系,都是很值得盗用的一个词儿。”
“绿妖书中的语言大都极具精准性。如果写作者常常和读者打交道,那么到最后,读者会慢慢熟悉他,对他有‘抗体’。但小说语言就在于,很多东西是我们都能想到的,但绿妖文中却有独特发明:非常辛苦的找到一个好的形容或者词语,就好像一代人找到了接头暗号。”史航笑着打了个比方。他认为,绿妖的小说没有辜负“短篇”这种架构,“这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对于史航的说法,绿妖则笑着说,当自己刚写完一篇小说的时候,观察力会很敏锐,走在街上看到每个人,都会觉得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剧情、前传,好像每个人都是一本移动的短篇小说。
“那种感觉跟每个人息息相关,就是对世界分外敏锐。”不过,绿妖也说,要经常在创作状态才能有这种敏锐感,“不经常写,可能会‘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