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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代艺术做“起居注”
2016-02-12 14:22:21
 

  朱青生将自己团队对当代艺术的日程式记录称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做起居注”,可以让人们窥见中国当代艺术的历程。上图为“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展2014”作品《大于一吨半》(左)、《擦笔纸堆》(右)。

  由北京大学教授朱青生带领的一个团队,将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情况以数据统计的形式整理出来,每年出版《中国当代艺术年鉴》。2016年,已经是他们为中国当代艺术做“起居注”的第十一年了。

  “过去的艺术都有标准,有点像规矩定了,大家照着做。而在当代艺术创作中,这不是艺术家追求的,他们把一味追求艺术品的精致完美看成是工艺品的标准。”作为中国当代艺术最重要的推动者之一,朱青生一直关注当代艺术的发展,尤其是在如今这个强调创造性、高度变化的时代中,当代艺术变得更为重要,直接关乎其能不能给人的精神上提供一个新的出路。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在当代艺术的普及上,中国还显得很落后。

  以往人们总认为当代艺术是少数人做的,其实不然,中国当代艺术家是艺术创造力上最有能量的一个集体。据朱青生介绍,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超乎人们想象,“2014年的这365天里,一共有3000多个当代艺术展在全国开幕。这一年里,只有8天没有展览开幕式,开幕最多的一天是9月21日,一共有71个展览开幕。”

  从1986年开始,朱青生在中央美院任教,就授命创建“中国现代艺术档案”(CMAA),开始有意去收集当代艺术展览的信息,并在2005年开始与黄专领导的华侨城当代艺术馆群(OCAT)和巫鸿领导的芝加哥大学东亚艺术中心合作,系统编辑出版年鉴。时刻变化的数据、不断更新的文献库

  从基础数据收集、整理,到指定遴选标准、筛选,年复一年的工作,朱青生和他的团队在不断实践过程中摸索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而每年的“当代艺术年鉴”,也成为中国当代艺术最为全面、客观和权威的参考书目。

  一本《中国当代艺术年鉴》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日常工作的部门是编辑部,一共有10个人,他们负责日常数据的收集和整理。全国那么多展览,10个人肯定跑不过来,往往要依靠艺术机构提供的展览信息,一日一更新。此外,团队成员还要对最新出版的当代艺术论文、文献进行研读,其中特别有意思的是会有人专门阅读那些流言蜚语:“其实就是网上网友的骂架,因为它体现了情绪和状态;还有一些人瞎说的内容,我们归之为‘流言筐’,实际上它是一个现象,里面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就这样说出来了。”

  一堆文献放在一起,很散乱,还不能直接用,必须要把文献变成档案,就是把材料变成档案,才可以进行下面的工作。档案有“三个原则”:毫无遗漏、路径清晰、方便索引。然而一本年鉴,不足以容纳下如此庞大的数据,还需要进行舍弃和提炼,朱青生说:“除了列出年表之外,我们还需要对当年一些重大的艺术事件或问题进行调查和综述,那些由代表性艺术现象组成的大事记,以及有突出贡献的艺术家、艺术作品和评论家,也会纳入年鉴的收录范围。如曾梵志和马云‘作画拍卖’这件事,我们就会关注其社会影响和艺术界的反应。”编委会责任较大,在每年出版年鉴之前,都要对内容进行审核,要会议讨论,有时还不止一次。学术委员会的作用和顾问比较像,查缺补漏、提出一些建议。

  从3000多个展览中找到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和展览,绝非易事,朱青生将这种过程称为“判别”,而非“选择”:“第一判别数量和性质,即一年中艺术家做过多少个展览,是在一个非营利机构的学术展,还是营利机构的画廊展,两者的占比权重不同。第二是判别艺术家在新闻媒体上的曝光度。第三是看看他是否被重要的批评家评论过,是研究性文章还是买稿。”制订出这样的标准,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结果尽可能客观公正。

  配合年鉴的出版,做一场当代艺术年鉴展,是朱青生团队“蓄谋已久”的计划,这个计划终于在最近实现。把一本书展开成为展览,一来真实、活态呈现出这一年来的展事,二来当这些年度比较有影响力的作品集合在一起,将当代艺术理念和思考完整呈现在观众面前,“无论是《中国当代艺术年鉴》,还是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展,都很有意思,其实当代艺术离人们并不遥远,也绝对没那么故弄玄虚,只是需要细细观察和琢磨。”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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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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