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一生偏嗜《红楼梦》,是中国红学的开拓者之一。
1919年留学美国之后,吴宓曾在哈佛大学中国学生会作题为“《红楼梦》新谈”的英文演讲。在演讲中,他把《红楼梦》与西方的文学名著作比较研究,结论是《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小说,世界各国文学中未见其比。一鸣惊人,众皆喝彩。
抗战时期,吴宓到了大后方。他常常应邀出席校内外的各种文学讲座,《红楼梦》是他的主讲题目。每次只要是吴宓讲课,教室里都是爆满,且掌声阵阵,吴宓也以“红学家”载誉西南。后来,他每到一处都要被邀请作《红楼梦》的学术报告。不仅如此,吴宓还在西南联大组织了“石社”,专门研究《红楼梦》。入社规定非常有趣,社员入社时每人交一篇读《红楼梦》的心得体会;如果能用自传体裁,把自己比作《红楼梦》中的一个人物,就会格外得到吴宓的赏识。
吴宓还以“怡红公子”自诩。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有人谈到《红楼梦》,吴宓就立刻加入议谈。“谈来宝玉颜先喜,论到痴颦机便殊”两句诗可以说是对他的生动写照。
重庆解放前不久,吴宓曾应重庆清华中学之邀,到该校讲演,讲题仍是《红楼梦》。讲演中,他从“为艺术而艺术”的角度出发,偏重讲该书的艺术手法以及文学成就。当时就有学生提出:“为什么吴先生认为《红楼梦》不能作为当时封建制度濒于解体的标本加以解剖?”他则回答说:“这就像解剖尸体不必拿美人的遗体解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