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现代禅诗创始人南北来成都做活动,他邀请每个月写一篇禅诗的文章,可至今一篇都没写。作为撰稿人,哪怕是真的写不出来,答应了的文章,不能不交,这也是一种诚信问题吧。我是这么理解的。我对禅没研究,更不要说禅诗了。记得他说,说你说的是禅诗,你写的就是禅诗。当然,这是玩笑话。
我的理解,所谓禅诗,即有禅意的诗歌。长短都是无所谓,关键是如何表达,以及表达的是什么。比如这首短诗《山中》:
溪流,树木,花草
蓝天,浮云
一只鸟雀掠过
无痕的天幕
这是不是禅诗?我以为是。在生活中有多少是稍纵即逝的场景,若不是偶然发现,可能就没有人记住那个瞬间。这种心灵的顿悟同样是稍纵即逝的,需要的是耐心捕捉。
都市生活,现代物质文明,网络、社交,人际关系的多元化,给人的印象是浮华世界。这是不是也有诗意的存在?这一点我想是无需怀疑的。
在庸常生活中,是不是有值得回味或记忆的内容,这就好像每天喝茶聊天,看似家常,细究起来每一次还是有细微的变化,比如《相约送仙桥喝茶》:
几张桌子,几张竹椅
几杯盖碗茶,聊兴正浓
一辆运垃圾的车子路过
逼仄的路边让让
茶也似乎歇歇气
重新开始一个新话题
这固然是场景,也是一种记忆。它细微,犹如锦江的波澜,我们留下了几多记忆。码头早已不在,门泊东吴万里船,今天只能想象了。洞悉了禅诗与时代的关系,也许就能发现与众不同。这首《麻将摊》:
路过街巷的一角
店家在门口支起了麻将桌
街坊邻居围坐
麻将碰和的声音
也悦耳
那是几家店家闲着无事,生意也懒得做了,才有闲情打打麻将,当然有人光顾小店,生意也还是照做的。如许的街景实乃寻常风物,换一种角度看,也就有几分味道吧。
这或者说,当我们在谈禅诗时,其实是讲述一种生活方式。是的,生活里有不完美,也会有不那么美好的事发生,与其抱怨地生活,不如开心、坦然面对,这不是逃避,而是以开放的心态迎接生活里的种种。
不过,禅诗也不等于是心灵鸡汤,而是换一种眼光看世界。那么,当我们以轻松的心态看待生活,也许就能发现生活里的美好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