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科学才子:埃里希·贾维斯
9.埃里希·贾维斯,41岁,鸟语翻译家
贾维斯有关鸣禽的研究颠覆了我们以往对人类语言的许多看法。倘若你认为身旁有鸣禽齐声歌唱会是一种令人愉悦的体验,那么你可要三思了。步入贾维斯位于杜克大学的斑胸草雀饲养区之中,就好像进入一个有200个小车喇叭在同时尖叫的礼堂一般。当这位杜克大学神经科学家唱起雄性斑胸草雀的求爱歌曲的忠实版本时,房间里唯一悦耳的声音恰恰来自贾维斯本人,
贾维斯学会了雀科鸣禽的唱歌方式:通过倾听其他鸣禽并模仿它们的音调。这使得人类和雀科鸣禽都成为了“声音初学者”,这在动物王国属于一个罕见的特点(据悉,只有人类、鸣禽、蜂雀、鹦鹉、蝙蝠、海豚、鲸鱼和大象能做到这一点)。贾维斯的极富创造力的研究表明,这一共享能力扎根于类似的大脑结构中。这或许也说明,“语言”是被编入所有脊椎动物大脑中的先天能力。
贾维斯最初是通过在鸣禽唱完最后的小夜曲后立即对它们的大脑进行阻塞、划分和染色的方式,来研究鸣禽学习新歌的方法。这一过程证实,雀科鸣禽利用两个独特的神经系统通道来学习唱歌,一个位于大脑前部,一个位于大脑后部。他随后发现,在神经学层面上,人类(以及鹦鹉和蜂雀)也以相同的方式学习说话(和唱歌)。
不过,倘若每一群体独立进化这种“说话”能力的话,我们的大脑又如何全部使用同样的神经排列?贾维斯认为,答案就在于进化——当我们于三亿年前拥有共同祖先时,大脑就会适应语言变化。倘若他的观点正确,这说明甚至是复杂的人类语言也出自大脑的古老网络,同雀科鸣禽的“语言”来自相同的网络。
一旦神经科学家对这一基因蓝图有更为深刻的理解,他们就可以从理论上对其做出改变,或许是修复大脑损伤或只是增强我们学习新语言的能力。贾维斯正在扩展其研究领域。他希望在哺乳动物身上做更多研究工作,尤其是人类身上(尽管他认为不容易找到研究对象)。贾维斯说:“我知道自己是在同人类打交道,但也不仅仅是同人类。毕竟,要向这些鸟类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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