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鄂伦春的飞机上,忽地想起一部电影:《最后的猎人》。
◇心中掠过猎人的身影:他骑着马儿行走在草木丰盛的山峦,他划着小船儿飘荡在湍急的河流,他驾着雪橇飞奔在白雪皑皑的峡谷……
◇一想起森林猎人的故事,心情就开始澎湃起来,因为,在那遥远的鄂伦春,有着同样的大森林,也有着同样勇猛的猎人。我便开始想象:阳光穿透大森林,穿兽皮衣、戴狍角帽、背土枪的鄂伦春猎人纵马飞奔,十只猎犬紧随其后也都勇猛万分,只听见一声声枪响过罢,“傻狍子”们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
◇这真的是棒极了!正当我和同伴畅想着鄂伦春的打猎画面之时,邻座的美女咯咯地笑了,她说她就是鄂伦春人,她说她从来没见过穿兽皮衣、戴狍角帽、背土枪的鄂伦春猎人,她说,90年代她们那嘎达就禁猎了,狍子倒是很多,但都在林子里,傻还是不傻,她也没有亲自验证过!
◇我有点惆怅,却并不失望。鄂伦春走出森林,从狩猎转向农耕,这短短的几十年,其间的巨变也在你我的意料之间。
◇这个冬日的黄昏,踏着雪色和斜阳,我们找寻着鄂伦春。
摄影:李双喜
◇冬日的原野,雪将大地淹灭。山间的白色小路,像一弯长长的画布,印上车辙,烙上脚印,再将静谧的远方弯曲成淡淡的寂寥。
摄影:李双喜
◇我喜欢被白色覆盖的一切,河流、山峦、房屋以及曾经的季节,当雪色覆盖红艳,一棵无名的山中小草,从葱郁到衰黄,也是一首诗意的风花雪月。
摄影:李双喜
◇而与鲜卑人血缘相近的鄂伦春人,千百年来,一直生活在这里,那轮明月照耀下的森林雪原,便是他们世世代代生息繁衍的土地。
摄影:李双喜
◇如今的鄂伦春人,也走出了森林,在山外建起了房舍。日出时分,那飘散于村舍上空的炊烟,像思绪一般喷涌升腾。一辆火车,正在雪国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