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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新书称岳阳楼是“青楼” 湖南网友要求道歉
2015-11-10 15:13:00
 

“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湖南岳阳楼

陈雨露曾是全国最年轻的重点大学校长

  “岳阳楼其实是一家名满江湖的青楼,《岳阳楼记》则是送给岳州知府兼这家青楼老板滕子京的马屁文章。范仲淹大概也觉得在自己的文章里称赞一家青楼不是太合适,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洋洋洒洒一篇《岳阳楼记》没有一句话提到岳阳楼,而是一直在描写洞庭湖。”前人民大学校长、刚上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著名学者陈雨露在他新出版的畅销书《中国是部金融史2 天下之财》发表的系列观点,引发湖南作家张一一和广大网友的强烈不满。

  对于陈雨露“岳阳楼其实是一家青楼”等许多标新立异的表述,张一一昨日于博客撰文《驳陈雨露:岳阳楼是一家“青楼”吗?》予以严正反驳,以正视听指出岳阳楼前身为三国东吴大将鲁肃操练水军的“阅军楼”,得名于诗仙李白的“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极盛于范仲淹作《岳阳楼记》之后,对于陈雨露在新书中称岳阳楼是“青楼”的观点,张一一表示完全是凭空臆想,挖苦“也许只有陈先生的陈氏先人、真正是倾国倾城名满江湖可使得刘宗敏、吴三桂等一世枭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秦淮八艳’之首陈圆圆有如此个人魅力和光荣传统。”

  至于陈雨露认为《岳阳楼记》是范仲淹送给“青楼老板”滕子京的马屁文章的观点,张一一认为更站不住脚,因“马屁”多指下级对上司的阿谀奉承,而时为“巴陵郡守”的滕子京不过是一任厅官,范仲淹却贵为“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即使算不得副国级至少也省部级),因而“拍马屁”之论难以自圆其说。

  另外,陈雨露还表示,范仲淹开启“庆历新政”的十条施政方针其实就说了两件事“抓权和搂钱”,称“范公‘先天下之忧而忧’之时,便是荡涤天下钱财殆尽之日”,认为“范仲淹的金融创新就是与民争利”。张一一对此更是义愤填膺,表示“陈先生凭空臆想舍本逐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无端对范仲淹的历史功绩和人格操守进行极大歪曲全盘否定,未免有失做人的厚道和治学的谦虚”,认为金融专业科班出身的陈雨露在涉及到一些历史和文化问题时“理当考据更加充分严谨,并把这一种务实的作风带到新的工作岗位上去,推陈出新,雨露均沾,而不是哗众取宠、戏说人生。”

  不少湖南网友和范仲淹文化研究者也对陈雨露把岳阳楼定位为一座“青楼”并极力贬损范仲淹人格节操之举表示极大不满,纷纷谴责陈雨露在这一问题上的认知过于浅薄,“请问陈校长陈行长,你见过有把青楼建在城门上的吗?”亦有不少网友认为出版社应该立马召回《中国是部金融史2 天下之财》一书“以免混淆视听荼毒更多读者”,更有网友表示陈雨露对刻意丑化岳阳楼、矮化范仲淹造成极坏社会影响之举应有一个公开表态,“陈先生欠岳阳楼和范仲淹一个正式道歉”。(通讯员 张贯之)

  附作家张一一驳陈雨露文章如下:

  驳陈雨露:岳阳楼是一家“青楼”?

  陈雨露先生的尊姓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贯耳。作为一名出身并不太好的农家子弟,陈先生以40多岁的年纪跻身全国最年轻的重点大学(人民大学)校长,近日又被任命为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成为最年轻的央行副行长,堪称我辈草根青年的励志榜样。然而,对于陈先生在他的新书《中国是部金融史2 天下之财》当中有关岳阳楼是一家“青楼”的一些认知和观点,鄙人实在是无法苟同,期与先生一起探讨。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作为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岳阳楼始建于公元220年前后,为三国东吴大将鲁肃的“阅军楼”众所周知(今岳阳楼景区内还有鲁肃墓、小乔墓等可以佐证),至两晋南北朝称“巴陵城楼”,我张氏先祖张说被贬为岳州刺史时常与当地名士吟咏唱和,岳阳楼始有诗名,至一代“诗仙”李白作“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诗后,“岳阳楼”自此名动天下,北宋范仲淹《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更是历代称颂传诵不朽。而陈雨露先生所谓“岳阳楼其实是一家名满江湖的青楼”真不知从何说起,至于善于联想的陈先生如何能把一座作为军事用途的古城楼轻易牵扯到“青楼”,或也只有陈先生的陈氏先人、真正是倾国倾城、名满江湖可使得刘宗敏、吴三桂等一世枭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秦淮八艳”之首陈圆圆有此个人魅力和光荣传统。

  陈先生意淫完岳阳楼是“青楼”后意犹未尽,又说“《岳阳楼记》则是送给岳州知府兼这家青楼老板滕子京的马屁文章”,不禁让人哑然失笑。“马屁”者,多是指下级对上司的阿谀奉承,滕子京其时是“巴陵郡守”,不过一个厅官而已,而范仲淹当时已是“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即使算不得副国级也是省部级,行政职务高了几个级别的上司用得着去捧一个下级的臭脚么?雨露先生亦不妨用脚丫子想一想,现已贵为央行副行长的您会苦心孤诣殚精竭虑去拍一个我湖南分行或者岳阳支行一小行长的马屁么?

  陈先生还说,范仲淹开启“庆历新政”的十条施政方针《答手诏条陈十事》提到的“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其实就说了两件事“抓权和搂钱”,称“范公‘先天下之忧而忧’之时,便是荡涤天下钱财殆尽之日”,表示“范仲淹的金融创新就是与民争利”,陈先生笔锋所指,一条条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姑且不论在北宋那官僚并无实权的制衡体系中进行强有力的改革是否需要“抓权”,也不去深究范仲淹“搂钱”究竟是为了用于国计民生还是为了贪图个人享受,亦懒得去纠错“荡涤天下钱财殆尽之日”有无语病,单单陈先生称范仲淹改革是为了“与民争利”,并对范公“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士大夫节操进行冷嘲热讽,实在无法不令人心寒齿冷。

  范仲淹领导的庆历革新运动虽只推行了一年,却开北宋改革风气之先,成为王安石“熙宁变法”前奏;范仲淹不仅是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还是一位卓越的文学家和教育家,他开风气之先,文章论议必本儒宗仁义;并以个人人格魅力言传身教,一生孜孜于传道授业,悉心培养和荐拔人才;乃至晚年“田园未立”,居无定所,临终《遗表》一言不及私事。范仲淹倡导的“先忧后乐”思想和仁人志士节操,为儒家思想中的进取精神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是中华文明史上彪炳千秋的精神财富,欧阳修称其“每以天下为己任”,王安石评价“一世之师,名节无疵”,苏东坡誉其“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纪晓岚称其“行求无愧于圣贤,学求有济于天下,古之所谓大儒者,有体有用,不过如此。”范公忧乐两字关情,《岳阳楼记》脍炙人口百代流芳,而陈先生凭空臆想舍本逐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无端地对范仲淹的历史功绩和人格操守进行全盘否定,未免有失做人的厚道和治学的谦虚。

  陈先生金融专业科班出身,是经济学博士,当过人民大学金融学院的院长和教授,是央行货币政策的专家,而今又一跃成为央行的副行长,春风得意,前途不可限量,然而“隔行如隔山”,对于雨露先生在金融领域的任何观点和见解,我只能临渊羡鱼高山仰止,“圣代即今多雨露,暂时分手莫踌躇”,我真诚的冀望陈先生在涉及到一些历史和文化问题时可以考据更加充分严谨,并把这一种务实的作风带到新的工作岗位上去,推陈出新,雨露均沾,而不是哗众取宠戏说人生。

  最后,愿将拙作《新岳阳楼记》中“楼之初建,三国鲁肃镇巴丘;文之始兴,盛唐张说降岳州。名之最著,宋范文正乐乐忧忧;志之尤大,今张一一蝇营狗苟……”几句与雨露先生分享共勉,并诚挚邀请雨露先生可以忙里偷闲抽空到我岳阳楼来走一走看一看,届时你或许能懂得岳阳楼的沧桑与担当,懂得范仲淹的节操和情怀,懂得岳阳楼绝不可能会是一座赢得薄幸之名的“青楼”。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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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华声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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