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既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也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开篇之年。进一步塑造经济转型的新动力(310328,基金吧),凝聚深化改革的新活力,开辟创造创新的新思维,都离不开国家战略的新抉择,凝聚着顶层设计的新智慧。
今年经济步入新常态,把握可持续发展的机遇期,确立经济发展的战略至关重要。只有高屋建瓴,保持经济战略的智慧和定力,才能突破国际经济环境恶化的干扰,不仅能避免美国加息产生的经济波动,也能避开欧洲需求疲软造成的经济影响,还能规避新兴经济体货币危机的传导,这都需要认清中国经济运行的核心矛盾,培育经济稳健发展的内在活力。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力推进,就能有效地化解国际经济动荡的挑战,也就能克服自身经济运行中脆弱的表象,也就能彻底对抗市场变幻的不确定性,也就能防止市场运行中短暂失灵的伤害,从而培养起灵活应对剧烈波动的反应机制,建立起化解极端“奇寒”状况考验的监管机制。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具有五大支撑点。
首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着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把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变革首先体现在政策思维转变的变革上来。笔者认为经济的常态运行,是在供给和需求构成的闭环中循环,并形成螺旋式的不断上升运动,最终推动了社会的全面进步和发展。具体有三大要点:一是刺激需求对供给形成拉动作用,新需求的产生必然给供给的增长提出要求,并推动供给端技术水平的提升,从而极大地改善经济发展的水平和质量。二是改善供给对需求产生吸引力,新供给的出现也必然会作用到需求端,那些能够满足潜在需求的高技术供给,也将会推动需求产生猛烈的增长,从而带动全要素生产率得到极大的提高;三是,供给和需求相互作用形成合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则属于改革的源头。
其次,中国经济增长进入提质增效阶段,供给侧生产相对于需求呈现出过剩的特征。这种低端产品过剩的现象,根本不是全面意义上的过剩,而是产品档次低、质量层次低、购买意愿低的过剩,主要是供给端忽视创新投入、不注重产品质量研发的结果,致使供给只满足于低水平、粗加工、低质量的产品需求,实质上是一种不能满足多样化高端需求的过剩。因此,要促进经济循环的健康运行,就迫切需要改变这种现状。从问题导向入手追寻矛盾的源头,就会发现施行彻底改革的指向,就在于供给侧的结构不尽合理,所有焦点就一定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经济的痛点下决心推进供给侧改革,就有助于化解产能过剩的矛盾。
第三,需求端对经济的贡献更多靠市场的有效调节来实现,但供给侧对经济的作用更多是靠超前的引领示范来实现。
笔者认为这表现为两个层面:一方面,完善的市场对需求信号反应敏感。新需求产生直接向市场发出信号,市场的参与主体企业捕捉到这种信号,就会安排市场环节来满足需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需求关联着市场,市场是资源进行直接有效配置的场所,需求的最终满足在市场中得以实现。另一方面,科学的示范对供给具有指导作用。一般来说,需求通常受到主客观条件的制约,有一个追求层次和认知水平的限制,到一定阶段很容易陷入低水平重复的怪圈,很难通过自我革命实现上层次上水平的突破,将导致需求升级的动力不足,经济增长也走不出困境,而进入逐渐下滑的格局。这个时候,加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力度,增强引领示范作用,就能改善现有的消费结构,创造出与新需求相匹配的模式。
第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破局的关键点在于创新和创造。独辟蹊径找经济持续发展的出路,出路就在于从供给侧创造高质量的新产品。
笔者以为供给侧关联着创新和创造,可以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既能实现制度创新,释放改革的制度红利,从制度层面推动社会生产率的提高;也能实现智力创造,促进新技术、新工艺、新产品的大量涌现,彻底推动经济发展的高技术含量,让智力因素这种“活的劳动力”得到激发,发挥经济增长的智慧效应,实现最有效率的智能推动。
从释放人类创智活力上来说,供给侧改革优于需求刺激。创造创新是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灵魂,赋予了供给侧改革一以贯之的灵魂:即始终最大限度发挥人的智力创造,以最大智能效应进行制度设计,以最大追求化解经济困境,以最快速政策响应激发经济增长活力,把劳动者创富热情激发出来为目标。
第五,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强调政策的主导作用,具有一定的计划经济色彩。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以来,为了应对金融危机的冲击和影响,国家曾以计划的方式,推出了“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着重刺激经济中的需求端,甚至以政府扩大消费的方式,把消费端的文章做到了最大化。如今,面对新情况,要解决新矛盾,办法只有回归经济原点推陈出新,创造性聚焦供给侧才能化解矛盾。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经济危机时刻的经济发展战略,更需要立竿见影的政策功效,政策主导下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必将具有浓厚的计划经济色调。
由此,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既是政策思维的逆转性变革,也是改革措施全面革新的先导。供给侧改革不但是结构性改革,着力解决高端需求的供给缺失问题,以及企业部门创新动力不足所导致的产品技术含量缺乏的问题,而且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应该是计划性改革,是国家战略顶层设计的外化形式,将对应新计划经济和市场决定化经济共同作用的范畴,以避免极端情况下市场失灵时,经济信号可能产生的需求扭曲和供给失真,防范经济运行中资源错配导致的风险。
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要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施“五大政策支柱”,即宏观政策要稳、产业政策要准、微观政策要活、改革政策要实、社会政策要托底。
(作者:上海金融学院统计系 温建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