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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史翻译出版又添新景 《论艺术与鉴赏》等出版
2016-02-23 08:31:00
 

  原标题:艺术史翻译出版又添新景

维也纳美术学院的人体素描写生课,约1750年。夸达尔作维也纳美术学院藏

  经过两年多的筹备,由商务印书馆与何香凝美术馆合作出版、范景中任主编、广州美术学院黄专教授担任学术策划的“何香凝美术馆·艺术史名著译丛”的第一批《论艺术与鉴赏》和《美术学院的历史》两本译著出版了。《论艺术与鉴赏》由38篇经验性议论文组成,涉及艺术哲学和心理学、绘画题材分类、形式批评、作品鉴定的基本要素,以及作品修复的标准和艺术文献的鉴别等议题。《美术学院的历史》以大量的史实和生动的叙述,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到法国皇家美术学院,再到巴黎美术学院和国立包豪斯学校,一步步引领读者领略了美术学院兴起与发展的图景。

  日前在商务印书馆举行的出版座谈会暨艺术史翻译研讨会上,国内艺术史翻译界的专家和学者们,展开了关于这套丛书对于中国当下艺术理论研究的重要性和翻译关键性的一系列研讨。

  艺术史反映一个国家的学术水平

  艺术史学是人文科学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上世纪初滕固等中国艺术史学的开拓者就已开始了将西方艺术史译介到中国的工作。上世纪80年代中叶,范景中和一大批青年学者展开了系统翻译西方艺术史学的学术工程,对中国艺术史学及相关学科产生了深入的影响。此次出版的“艺术史名著译丛”是这一学术工程的延续和发展。

  这套译丛系统介绍了西方艺术史和艺术史学,精选瓦尔堡、潘诺夫斯基、贡布里希、哈斯克尔、弗里德伦德尔、扎克斯尔、温德、库尔茨等世界一流艺术史家的西方艺术史学的研究经典论著约50种。这将考验翻译、语言与译者之间的专业性和艺术性。未来五年,这套丛书将会陆续翻译出版,对于艺术史研究者、爱好者来说,将会带给他们全新的视野和丰富的思想资源。丛书主编范景中在谈到对美术史的理解时说:“我觉得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它的学术最终落脚点、能够反映的水平应该在美术史上。德国的学术曾经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前遥遥领先,因此在美术史上出了一批大师,后来这些人散落英美,在英美又掀起美术史研究热潮,以至于使英国这样一个没有美术史的国家,后来建立美术史,而且在美术史领域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潘诺夫斯基的书不光是美术史研究的必读书,研究历史的人也不能绕过潘诺夫斯基,美术史能不能在中国起到这种作用?在座的译介专家既是拭目以待者,也是推动者。”

  艺术史翻译任重而道远

  从商务印书馆以前出版的人文经典著作来看,文史哲当中是以哲学、历史这些名著为主,艺术类著作偏少,几乎没有形成一个系列。在西方哲学和外国文学领域里,有强大的翻译传统,而且拥有比较强大的翻译阵容,比如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就有好多个版本,相比较而言艺术史翻译、艺术史研究则任重而道远。

  随着艺术教育的发展,人们对于艺术类学术著作的需求也在增加,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趋势。新媒体兴起,图像时代、读图时代对于艺术史著作的需求也在增加,这促使了艺术类图书需求旺盛。此外国家对于美乐教育越来越重视,政府已经意识到艺术和美乐教育对人成长的重要作用,重新提出了艺术和美乐教育从小抓起,从幼儿园小孩子开始,一直到大学,设计了更多关于艺术方面的学科,这些因素都会促进艺术史的翻译研究工作加紧展开。商务印书馆副总编陈晓文说:“艺术史的翻译是件大事,是潜移默化培养我们情操的一件大事。艺术包括美学、美学史、艺术起源等,严格从艺术史角度做一些名著,这在商务印书馆出版史上应该是第一套。所以,我们对艺术史的翻译工作才刚刚开始,是冬天结束,春天已经来到了。”

  翻译工作的艰辛与责任

  鲁迅先生有一句话,“翻译人字典不离手、冷汗不离身”。这句话准确传达了翻译工作的艰辛与责任。陈平讲到他翻译《美术学院的历史》这本书时,深刻地体会到鲁迅先生这句话。他说“这次商务印书馆和何香凝美术馆的共同项目把这本书纳入这套丛书里边,就给我一个机会,怎么挑自己的毛病?因为以前翻译过一次,以为这次的翻译工作比较轻松,但我确确实实估计不足。从头到尾相当于重译一遍,之前的译本里边有错译、甚至还有漏译,真是一身冷汗。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也体会到一本好书,你译完以后,如果真是喜欢它的话,有机会纠正,是令人欣慰的事情。我之所以能看出这样的错误,是因为十几年的学习没有白费。”

  涉及译著的出版和翻译问题时,浙江大学的沈语冰认为译书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文化交流事件。只有最有价值、最好的书我们才值得投入这么大精力,才有必要翻译成中文。所以翻译书永远少不了。译什么?选目非常重要。其次是找译者和翻译,找对好的译者,这本书至少大半成功了,所以译者责任重大。艺术人文学院的范白丁认为,商务这套书的选目就非常好,美术史几个大的方面在书系里边都体现到了,比如像扎克斯尔《图像的资产》,是非常有名关于图像内容的阐释,我们早就应该翻译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著作也应该翻译。

  翻译乃苦差事,但却是传播文明的最重要的方式。译书不仅仅是把一种语言转换成另外一种语言,而是外来文化的第一次被解读、被诠释。翻译者成了第一个诠释者,这是做翻译人的快乐。翻译也是重要的学习方式,它总是提醒我们,人必犯错,从而引导我们通过错误学习,以至让我们变得更谦虚、更宽容也更文雅,对人性的庄严也有更深的认识。就此而言,翻译乃是一种值得度过的生活方式。令人欣喜的是,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年轻教师加入到翻译这一美好的事业当中。

  正如在《艺术史名著译丛》总序中,范景中老师写道:“把翻译看为一种值得度过的生活方式,现在可以再添上一种理由了:人活在现象世界,何谓获得古典意义上的自足,难道不是把他的生命嵌入艺术的律动?翻译这套书也许正是生命的深心特笔,伴着寒暑,渡了春魂,摇焉于艺术的律动。这律动乃是人类为宇宙的律动增美添奇的花饰绮采。”

  (谭华)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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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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