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伟绘
张耀轩放学后回到家,匆匆扒拉几口饭,就跑去上课外网球课了。直到晚上8点半,他才一脸倦意地回到家里。“作业一个字还没动呢!”张耀轩瞬间从疲倦中挣脱出来,匆匆洗了个澡,便赶起了作业。
时针指向了9点半,可张耀轩还在奋笔疾书。“先去睡吧。”妈妈走到身旁,催促他赶紧睡觉。张耀轩倒也不着急,欣然丢掉手中的笔,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张耀轩带着未完成的作业,来到广州市天河区华阳小学,将一张字条交给了班主任邓老师。邓老师阅毕,竟然一句批评也没有。
这张字条是有怎样的背景和权力?其实,上面只是张妈妈写的一段话:尊敬的邓老师,非常抱歉!我的儿子张耀轩因为晚上参加网球训练而推迟了做作业的时间,直到9点半仍未完成……
这样的“特权”,并不只有张妈妈拥有,华阳小学的任何学生家长都可以给出这样一张“特赦”字条。学生没完成作业,凭父母字条就可免于挨批受罚,看似无稽的论调,却在广州部分小学真实上演。这一场变革的扳机,正由“弹性作业”扣动。
作业如何有弹性?父母对孩子的偏袒,会否让这个制度沦为学生逃避作业的庇护伞?在更深层次上,这样一次改良能否让泛舟题海、叫苦连天的莘莘学子重返快乐彼岸?弹性作业,要和教育陈疾好好“谈谈”。
号外
作业有了“截止时间”,只能写到9点半
“您可以根据您和孩子的需要自行选择做老师布置的作业。……如果少做或不做作业时,请及时写一张纸条或发一条短信给老师即可。”最近,广州东风东路小学学生的家长收到了班主任的“特赦”短信,学校作业不再是“必修课”,变成了“选修课”。
这样极富人情味儿的作业令,源自“弹性作业”的制度改革。
东风东路小学的弹性作业制度,可以溯源到2009年“无作业日”的尝试。学校规定,除了双休日,学生每周还能享受一天“无作业日”,届时,语文、数学、英语三科的老师都不会布置家庭作业。
类似的改良,同样在广州天河区华阳小学落地生长,一条“作业绿色通道”向全校学生敞开:一、二年级原则上不布置书面作业;三、四年级三门主科书面作业总量不超过45分钟;五、六年级三门主科书面作业总量每天控制在1小时内。学校、家长共同确保孩子每天的家庭作业在晚上9点半之前完成;如因作业过量或其他特殊原因,学生在晚上9点半前仍未完成当天作业的,家长可以书面说清楚理由并签字,让孩子第二天交给老师,由老师决定未完成的作业是否补交或免交。
为了鼓励全班同学集体高质量地完成作业,华阳小学也借鉴了“无作业日”的设立——如果全班同学本周表现都很好,如拿到了流动红旗,或者作业完成得都很好,老师会选定一天为“无作业日”,那天同学们就可以轻装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