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
从罗西村到到朱苦拉村要走十多公里的山路,而且路面只有30公分到50公分这么宽,路的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悬崖峭壁,我们必须步行才能到达目的地。喝完咖啡休整一会,我们不敢再耽搁,开始沿着渔泡江流经的峡谷向朱苦拉村前行。
脚踝受伤的中国日报记者Erik拄着拐杖走了两个小时到达朱苦拉村。
山路非常陡峭,迎面还有峭壁,由于Erik脚步受伤,我们走得比较慢。李鸿志从山腰中找来一个粗大的树枝,砍成一个拐杖给Erik,还一边扶着他。
我们翻山越岭走了1个多小时,大家都觉得很疲惫了,忽然峰回路转,眼前出现一个青瓦白墙的美丽村寨,村寨一面被高山环抱,一面被江水环绕,村中房屋又被一排绿色的屏障遮挡着,远远望去,被咖啡林环抱的小村寨格外静谧。杞凤华说,那个就是朱苦拉村。
山寨被大片咖啡林和果树掩映覆盖,山寨外围大片绿油油的蔬菜地和层层梯田,三三两两的农夫和他们的孩子,还有悠闲自在的牛、羊、骡子和狗。村子里的房子依山就势而建,大都为砖木结构,朴素清雅。
据杞凤华介绍,朱苦拉村是朱苦拉村委会下辖的一个自然村,全村只有杞和李两个姓氏,现在村里除一个外地小伙子是汉族外,其他都是彝族。朱苦拉村有83户,327口人。全村的所有人家都种植咖啡。
古咖啡林和教堂
才走进朱苦拉村,空气中便弥漫着煮咖啡时散发出的特有浓香。我们来到古咖啡林,从树根处能看出咖啡树的古老,这些咖啡树历经风霜,枯了又发,断了又长,坚强地活到现在,树上长满了一粒粒红色的咖啡鲜果。
一位彝族老人摘咖啡鲜果 摄影 康凤刚
84岁的彝族老人李福生回忆说,1892年一位姓田的法国传教士从越南来到朱苦拉,由于他喜欢喝咖啡,便在教堂外种下咖啡树。后来发展为24棵,再后来发展到13亩,1370棵。1997年,田神父种下的这颗咖啡树死去,存活了105年。
在李福生的记忆中,朱苦拉村先后来过3个法国传教士,其中1位在1949年前因游泳溺水而死,另外2位1950年宾川解放后回国。李福生说,他家4代人种咖啡,家有5口人,8分地(0.8亩)种了40多颗咖啡树,每年每颗能产约5公斤咖啡鲜果,1年差不多能收200公斤咖啡。
提起当地的交通状况,当地老百姓形象地称这里是“九十九道弯、八十八道坎”,村民们的交通工具基本上只能靠走。由于是山路,交通不方面,运输咖啡的方式主要靠马托运。
朱苦拉村党总支书记杞凤华说,除了全民种植咖啡,村民们都有喝咖啡的传统:自种、自磨、自煮,逐渐形成了一种咖啡文化,就像中国人喜欢喝茶一样。村子里不论男女老少都有喝咖啡的习惯,每个人每天要喝上3—4杯。
杞凤华告诉我们,2008年11月,云南后谷咖啡有限公司将朱苦拉古咖啡林命名为“后谷之源”、对朱苦拉村的83户农户进行补贴、收购咖啡鲜果。2009年,朱苦拉村咖啡的产量超过4吨,主要由云南后谷咖啡购买,后谷公司已经把这块中国最古老的咖啡林保护起来,每年给每户人家100元的保护费。
沿着村里的石板小道往前走,穿过一户人家的院子,看到最显眼的建筑——2栋木结构的房屋,一座是法国传教士留下的教堂,另一座是教会学校,静静地安坐在山坳里,依然是青砖石地。有着100多年历史的基督教堂,依旧完整的保存着。这座教堂,正是1892年法国传教士田神父到来后修建的。
我和Erik登上教堂二楼,站在两层楼的木走廊上,远眺对面铁川桥水电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只有渔泡江在静静地流淌……
来源:中国日报云南记者站(记者 Angelia) 编辑:肖亭 杨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