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消息:英文《中国日报》6月21日报道:在湖南一所大学教了一年英语后,Diane Nottle重新开始了她在美国的中文学习,领教了她的中国学生曾经历的一切。
“你好!你好吗?”中文老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哦…嗯…好,”我回答道,目前还不错。紧接着是她连珠炮式的话语,尽管我反应不过来,但还是觉得似曾相识。
去年这个时候,我在武汉科技大学教英语口语。对我来说用自己的语言生活在那里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学生和老师以极大的热忱和我练习英语,有9名外教(在一个拥有39,000个学生的校园中)每周都会上普通话课。
7月份,我回到位于纽约的家中,过起舒适的生活,几乎再也没碰过中文。
有一天,收件箱中多了一封用亮黄色灯笼装点的邮件,题为“这个周末说中文!” 这是来自纽约本地的一个名叫新学校大学的广告邮件,中文是他们‘忙忙碌碌’系列活动中的精品课程。
这倒是激起了我的兴趣,看看一年后我的中文还剩下多少。
在纽约有很多种办法接触到中文课,比如大学课程,Berlitz这样的语言学校,新学校的进修课程,还有家庭教师。离开湖南之前,我大致学习了Rosetta Stone这款有互动功能的语言软件。
‘忙忙碌碌’周末会提供14个小时的中文指导:周五晚上和周日早上各有三个半小时,另外七个小时用在周六。一级辅导,用语言老师的话讲是为那些没有任何中文基础的学员准备的,所以我直接报了二级,后来证明这是多么有挑战性。最后,我的初衷从拾回中文,变成对中国文化的探究和对过去的回忆。
51岁的辅导老师邓女士,英文名Judy, 是个曾经在北京上大学的天津人。她已经在美国生活了16年,并且还在联合国总部和中国学会教中文。Judy的方法和我在湘潭用的差不多:他发下课程表,让我们跟读包括12页的基本词组和他自己总结的词汇表,提问,和记笔记。
我看着课表,笑了起来。实用短语中有像旅游、餐厅用餐和购物这类情景词组,这都是我之前教过的,只不过用英文而已。‘对了’(什么东西找不到或丢了)这个词让我想起教描述物体那节课,在失物招领处可帮大忙了。当Judy鼓励我们说:“要让它听上去更自然。”我可以听到自己说的还挺标准。
渐渐地,以前学过的词都回想起来了,我可以用‘我叫…’这样的简单短语来回答问题,‘我是美国人’,‘我是英语老师’。Judy带我们复习中文里最重要的四个声调,这对西方人来说非常困难。他教我们绕口令,比如‘我哥哥喝可乐’和‘四十四是四十四’,我用相当慢的语速重复着。
每个单元结束后,她就用投影仪放映出英文短语或者滑稽的插图,考我们相应的中文。她让用红色激光棒指着考题,我们就像在旧时电影院中的观众跟唱一般拼出正确的词序。
有些词是近一年我想都没想过的,比如‘没有’,和我经常在赶校车时用的‘等一下’。在购物这章中,‘能打折吗?’让我想起自己的学生在相应的英文课上都在练习‘Can I get a discount?’,于是我总结出中国人是很有头脑的消费者。‘我的电视坏了’让我回忆起大学公寓中坏的不仅仅是电视,就连门铃、冰箱和电脑统统‘坏了’好几次。
在周五晚间,当大家学累了,话题就从单纯的语言转向了中国文化。我们注意到地区差异问题,比如,英语这个词在中国北方的发音是yingyu, 而在湖南,人们就说‘ingyu’。说到地理方位,Judy用书法比划顺序解释给我们听,先横再竖。
她还给我们讲一些汉字后面的故事:把草的部首和快乐的约会合并在一起就是用草本植物做的‘药’,一个女人在家就是‘安’,屋中着火就是‘灾’,一个人拿着武器守在边境,就是(繁体字)‘国’。换句话说, “保家卫国!” 一个学生高声叫道。
Judy 说:“如果你知道词的原始意思,那学起词组就非常快。”machine是‘机’,飞机—飞翔的机器—就是airplane。tomato是番茄 (外国茄子,因为他们都很软)或者西红柿(西方红色的柿子)。
说道面包,她解释片和块的区别。还解释了块是怎样变成人民币‘元’的同义词,就像‘美元’和‘美金’。
另外有五人和Judy学习初级中文,但他们的中文貌似领先我有一里地(距离)。但我知道他们不懂的一些事儿,尤其是食物,周六我会花很多时间在这上面。有些词对我来说就像普鲁斯特的马德林蛋糕(不堪回首),比如包子,蒸出来的圆形小点心,我在湘潭的最爱。现在我知道如何来点猪肉馅包子,菜馅包子或者红豆沙馅包子,而不是胡乱指。我已经会说鸡肉炒面,而不只是光用手指着鸡肉。我知道牛肉炒饭,再也不用点菜时拿出笔记本,给服务员看学生提前在我在笔记本上写好的汉字。还有速冻饺子,可以让我很快吃上饭。草莓汁可以帮我从麦当劳这样的垃圾快餐中找回健康。我在湘潭的老师花了很多时间在水果上,所以我顺利通过了西瓜,柠檬和苹果这类水果考试,尽管在纽约没有像榴莲或者山竹这种外来水果。
周日上午,我从楼下熟食店买来一份水果沙拉,发现除了蜜瓜和猕猴桃外,其他配料的中文我都知道。三小时后的中文课上,我们又开始学习12页的词组,上面记满笔记。现在为止我不是累,是非常累。当Judy教我们日期,时期和时间的时候,我都快哭出来了。
一周后,我觉得我的中文学习仍然停留在表面,但我还是为自己取得的进步感到骄傲。拼音让我很头大,比如,法语的bien(很)的发音和拼音bian差不多,英语fun的发音和fen差不多。‘日本’的发音让我很可笑,我尽最大努力后,发音和urban(城镇)这个词差不多。
总之,就像在湘潭的英文课,我做的并不充分。但结果是好的,因为这让我体会到学生在学英语时的焦虑和困惑。
Judy说,中文有5000个汉字,214个部首和432种发音。这可能比一个外国人所想象的还要多,一个周末哪里学得完。但就我所学而言,有一句话值得记住:我希望可以再来中国(I hope I can visit China again)。
英文原文请见:http://www.chinadaily.com.cn/cndy/2011-06/21/content_12740333.htm。特别说明:因中英文写作风格不同,中文稿件与英文原文不完全对应。(中国日报记者 程盈琪 编辑 潘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