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消息:英文《中国日报》11月26日评论版文章:托马斯.弗里德曼在他的专栏发表了一篇题为“更好的父母如何?” 的文章(11月19日《纽约时报》),称父母的参与是学生成功的关键。
厌倦了美国教育的现状,且迫切需要一个可替代的模式,一些读者在看评论版弗里德曼的文章时充满了“亚洲”字眼。一位读者写道:“老师们经常会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我们这么多的尖子生都是亚洲人。我问道,最近一次亚洲家长抱怨太多家庭作业是什么时候。”
然而,这种说法仅仅证明了人类观点的相对论。在美国的亚洲父母很少抱怨学生的家庭作业,因为那些作业与我们小时候在我们国家所要做的相比简直是小菜一碟。但是在亚洲国家,却和其他国家一样,家长们的抱怨比比皆是。在中国,我常常听到家长们抱怨他们的孩子由于有太多的作业要做,要到晚上11点才能上床睡觉。
中国家长积极参与孩子教育充其量是个神话,且这个神话正在被媒体炒作的失控。在有关“虎妈”(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蔡美儿,《虎妈战歌》一书的作者)的讨论后,中国媒体最近又炒起了用鸡毛掸子将三个孩子打进中国最高学府之一北大的“狼爸”——香港商人萧百佑。
先“虎妈”后“狼爸”,我想我们很快将覆盖整个动物界吧。这些斯巴达式父母教育的报道引起了西方父母的恐惧,也引起了中国父母的自满,他们的心态都是不健康或不正当的。
一般说来,中国父母在参与孩子教育上要落后美国父母很多。在中国农村,很多家长离家当农民工以谋生。因此,他们的孩子与祖父母们一起生活,而这些老人往往受过的教育很少或根本没受过教育。学前教育要么压根没有,要么就是太贵上不起。很多这样被称为“留守儿童”的孩子们在没有受过适当的父母教育或学校教育的环境下长大。
尽管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可以和父母一块生活,父母对孩子教育的真正参与却不尽如人意。很多在城镇或城市的中国家庭是双收入家庭,一些迫不得已,一些则是选择这样。一些美国妈妈在孩子出生后就辞职以照顾她们的孩子。而中国妈妈则常常撂下她们的孩子以照顾她们的工作。由于父母都忙工作或事业,很多孩子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祖父母带大,或推给私人教师甚至是保姆。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唯物主义占主导的世界观驱动家长们将时间和精力用来赚钱以“保证”孩子的未来。大多数父母在孩子教育上花钱很大方,给他们买好东西,将他们送到私立学校。钱可以缓解他们在孩子成长中没有太多参与的罪恶,但是孩子们真正想要从父母那得到的却没有得到:例如父母的时间。
弗里德曼引用了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的一则报告,该报告称学生在PISA测试的成绩与亲子阅读时间相关。你最近一次看到中国父母像美国父母那样从图书馆或书店带回一包包娱乐读物是什么时候呢?中国父母实际上多久才和孩子一块读一本书呢?
很多父母甚至禁止他们的孩子阅读小说、童话故事或诗歌等“无用”书,生怕阅读这些书会分散学生备考的注意力。
将注意力错误地放在考试上,也让父母们不用太多地参与孩子的教育。除了不和孩子一起阅读,父母们也不和孩子一起参与学校项目,因为大多数家庭作业都是与考试相关的问题,孩子们应当独立完成。
这样,父母的角色就沦为闹钟一般——催促孩子在一天中的某个时间做这或做那。难怪保姆的确可以替代父母。幸运的是,即使一个闹钟也有其优点。中国的父母在确保孩子花充足时间学习上做的相当好。这样在教育任务上所花时间的增多部分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在国际基准测试上表现出色。
如此说来,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对孩子教育的参与可以更深入、更丰富。中国父母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孩子身上,而不是像闹钟一样为他们计时。父母们在与孩子相处时应该把他们当作不断成长的人,而不仅是考试机器。父母应该满足孩子运动的、艺术的、心智的、社会的、心理的及精神的需要。
记住,孩子是成长阶段的人。所以,为何不忘了虎妈、狼爸,专心为人父母呢?(作者是美国高校的课程设计者、文学翻译家和跨文化问题的专栏作家 方柏林 编辑 邓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