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消息:英文《中国日报》5月13日言论版文章:第三次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S&ED)之后,中美两国之间的一些旧有的分歧仍然存在,但两国也达成了共识——会谈期间总体的气氛是建设性的,务实的,甚至可以说是带有谨慎的。
这轮第三次对话举行的大背景是:美国经济复苏迹象频现,形势相对有所缓和,而中国经济增长势头也相对较强劲。不过,下一次对话再举行时情况肯定就不是这样的了。
经济大环境很可能会因为接下来的几个月而“乌云密布”,因此,两国的当务之急就是在更趋复杂的形势下仍然能做到坚持好、准备好下一轮的对话。
美国国债总量突破10万亿美元,使得位于纽约的“美国国债钟”(National Debt Clock)突破了13位数字的显示范围,而每个美国家庭平均下来所负担的国债额度更是冲高至86000美元。
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中,美国人满以为自己已经吸取了经验教训,以为经济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常态,美国经济增长的轨迹本应当也因此而改变。简而言之,美国本应当增加投资、厉行节约、减少不必要的消费。
但是今天,美国国债已经暴涨至14.3万亿美元,这意味着要分摊给每位纳税人13万美元的债务。归根结底,国债问题在美国既不是什么新事物,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
美国国债困局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发端——在那之后,才有了克林顿-戈尔执政时期、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全球金融危机和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
美国国债在里根执政时期膨胀迅速,与此轮全球金融危机发生背景颇为相似:格林斯潘挂帅美联储时期执行低利率政策,而国家对于缩小经济干预力度、私有化和自由化态度过于随意。
美国国债在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中所占比重,曾从二战时期118%的峰值稳步降至1981年的36%。而在里根乃至老布什执政时期,这数字几乎翻了一番,1993年涨至66%。接着在克林顿总统任期内,这一数字削减了10%。
但是在小布什的八年执政当中,经济方面的放任主义卷土重来,致使这一数字回涨了27%,令人瞠目。当奥巴马入主白宫时,美国国债占GDP总量比重已经高达84%。随着全球金融危机的蔓延,私人资本领域的损失转嫁到公共领域中来,国债再度飙升。预计到2011年年末,美国国债占GDP比重极有可能攀升至103%。
从历史上看,当国债占GDP比重超过90%时,经济增速就会开始放缓。近年来国债的节节攀升的原因有经济不振,刺激方案出台,发动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以及对恐怖主义宣战。但国债债台高筑的最主要原因是小布什当政时期实行的减税政策——减税对刺激经济复苏贡献甚微,却对收入两级分化扩大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妙的是:国债困局不会很快就灰飞烟灭。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在医疗改革无法取得显著进展的情况下,美国国债将在2010年中期之后开始进一步增长,因为美国人口老龄化问题仍在不断恶化。
不久之前,美国财长盖特纳要求参众两院政治领袖们正视国债问题,因为五月份14.3万亿国债的大限将至,时间最晚也只能拖到六月上旬。
本拉登之死不久之后,盖特纳就再次写信给国会要员表示:由于“税收收入剧减超出预期”并采取了“超常规的措施”,美国能把大限延后到8月2日。
但不容回避的一点是:有些麻烦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如今,中美关系具有指标意义,为世界瞩目。尽管中国减持了部分美国国债,但中国仍然是美国国债最大的境外债权人,拥有的金额仍然高达1.2万亿美元。中国的外汇储备也高达3万亿美元。
中国肯定是在一直关注着美国国债“见顶”的事态发展,中国也要求奥巴马政府采取更多措施控制赤字规模。美国想要避免国债危机,只有两到三个月的时间了。然而在不久的将来,对于国债的新一轮辩论又将席卷华盛顿,这场辩论只会更加分散精力。
与此同时,奥巴马政府把重燃经济增长的希望寄托在未来五年出口翻番上。但是美国的两个最亲密的贸易伙伴——欧盟和日本——都还困在自家的大规模债务危机中苦苦挣扎。在日本,此番三重灾难的影响将是长期性的。而在欧元区,结构性的债务危机正在恶化。
简而言之,第三次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显示两国关系在不断趋于成熟,其中也出现了审慎的乐观。在未来几个月里,立足于这种“风雨同舟”的良好态势对于两国来说至关重要,因为第四轮对话很可能要面对的是“压城乌云”。
英文原文请见:http://www.chinadaily.com.cn/opinion/2011-05/13/content_12502247.htm。特别说明:因中英文写作风格不同,中文稿件与英文原文不完全对应。(作者是美国印中美研究所国际商务研究主任 丹•斯坦博克 编译 张陨璧 编辑 吕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