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短视民主”是“游戏民主”和“金钱民主”的孪生兄弟。
大多数西方国家经济今天都成了寅吃卯粮的债务依赖型经济。从政治角度来看,政客为了拉选票竞相讨好选民,开出各种各样的福利支票,耗尽了国库,到头来还是要老百姓来埋单。美欧各国债务危机、财政危机某种意义上就是这样形成的。
美国《时代》周刊发表《民主能解决西方的经济问题吗?》一文指出:“大西洋两岸的政治问题有着相同的症结,即现代民主国家选举政治的要求,西方政客们将选举胜利这种狭隘的利益看得重于更大的国家长远利益,他们关心的不是削减赤字,提升经济竞争力,或者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他们的眼光最远也就是停在下一次选举计票上。”
当然,决策的短视也有更广泛的社会背景。相对于社会整体利益,个人的权利是绝对的,个人自由、社会福利等权利几乎被绝对化。英国历史学家弗格森认为,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文化的变迁。西方已经远远背离了在工业化、海外扩张、大规模战争的“辉煌时期”面向未来的自我牺牲精神。于是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一种趋向“自我一代”的文化变迁,立刻消费,活在当下。
瑞士圣加仑大学哲学教授迪特·汤美指出,如今在西方,大家感觉每个人都应该像资本家一样,不受限制、获取自身利益最大化、以利润为导向,资本家的生活方式渗透到普通阶层人的生活中,许多本来可以让生活更美好的价值观念被边缘化了。
六
国际金融危机也是一场精神层面的危机,西方国家民众对民主制度的信心不断减弱。
面对这一现实,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公共政策教授、美国前劳工部部长罗伯特·赖克强调,几十年前绝大多数美国人认为其民主政府是为所有人谋福利的,但是几十年后的今天,这种信心普遍发生动摇——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政府由极少数大型利益集团操控,是它们谋求私利的工具。
早在2008年之前,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克鲁格曼就嗅到了危机气息。他认为,国际金融危机的先兆和1929年的经济危机如出一辙,即财富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制度和政策偏向于富人,政府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被金融资本绑架。克鲁格曼详细考察美国从19世纪末到21世纪初政治经济关系后,得出一个结论:是不平等的政治在决定不平等的经济,而不是相反。无论是历史事实还是理论都清楚表明,经济出了问题,往往是政治先出了问题,而社会出了问题,乃是它们的综合症状。
近年来,西方国家社会舆论对昔日视为金科玉律的选举制度的分析愈加深刻,变革的呼声持续升高。但是,变革的步伐迄今仍十分缓慢,不是陷入政治瘫痪,就是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正如爱尔兰欧洲事务部长所警告的那样,西方国家政府正在变成“民意的绵羊”。
国家发展大局被不同群体选民的选票利益撕裂,被体制弊端牢牢缠住。这样的政治氛围,不大可能产生出具有强大动员力和执行力的政府,也不断放大着政治体制的缺陷,一盘散沙成为西方社会的突出特征。
七
美国《新观点季刊》主编内森·加德尔斯一针见血指出:西方民主制度屈服于即时新闻和一人一票的“短期暴政”,导致民粹主义泛滥,这种制度缺乏长期思考、策划,缺乏持续统治的政治能力。
民主的优劣是靠实践来检验的。
扭曲的民主结不出好果子,不可能得到认可,更无普世价值可言。
为全体人民谋福利、给国家带来长远发展前景的民主,才是真正的优质民主。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