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总统已再任美国总统。在他未来四年的白宫岁月中,外交构成其领导力的重要一面。
美国当前面临一堆棘手外交难题。如何稳定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局势,以使美军从今年起顺利撤军?如何稳定中东局势,尤其是稳定埃及与以色列,并力求叙利亚平稳变局?如何管控伊朗和朝鲜核/导弹问题,至少能够对其冻结?如何处理好与新兴大国的关系,既要推动停滞不前的美俄关系,又要平衡与中国的复杂关系?
在所有美国将要处理的外部事务中,多数并不影响美国对世界的主控。然而它同中国的关系却比较特殊。中国在过去10年的快速发展以及未来10-20年可预期的发展,已使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在去年得出判断:到2030年时,美国就将不再是唯一的超级大国。如果发展能够平稳,中国的经济规模那时将已超美。尽管我国的人均发展水平与美国相比仍将很有差距,但届时在世界上已入中等。对于具有巨大人口与国土资源的我国来讲,那时的综合竞争力同现在相比将有显著提升。
美国政府早就认识到非传统安全威胁已不再是美国面临的主要威胁。各种非传统安全威胁尽管日夜侵蚀美国肌体,但无法取代美国作为世界的警察。美国处理国际关系的重点,还得回到传统国家间关系的范畴中来。只有国家行为体才有可能形成国际社会权力变迁的主体,而这样的行为体目前主要出现在西太平洋地区。
美国近年提出“重返亚洲”,剑锋所指清晰。不过美国真要兑现“再平衡”,恐怕力有不逮。上述的诸多矛盾虽然几乎不会同时爆发,但诸多问题都在暗流涌动,随时也都可能出现重大波动。譬如,去年中东出现的地区动荡已经延滞了美国对其安全资源的全球性再分配,更不用说美国财政长期严重失衡对其再平衡亚太所造成的重大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