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程师非洲智斗歹徒保工友 胡锦涛送问候
[ 2007-09-07 11:49 ]

  

  说起当时的情形,张葵仍心有余悸

中国日报网环球在线消息:

长沙工程师非洲死里逃生

“劫匪有枪,叫醒另外两个中国工程师,我们仗着人多就有可能与劫匪搏斗……”

“像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还被胡锦涛主席惦念着,叫我怎么不感动?”

黑人劫匪突然用枪抵在他们的脑门上

今年1月30日肯尼亚当地时间凌晨2点(北京时间1月30日上午7点),负责中国路桥公司承建非洲肯尼亚蒙巴萨公路项目机械设备管理与维修的工程师张葵,接到了该项目石料厂夜班负责人徐德荣的电话,说石料厂的几台设备出现了故障,要他尽快将所需配件送过去。

蒙巴萨是一个岛,位于肯尼亚东南沿海,有铁路桥与海堤和大陆相连,濒临印度洋的西侧,是肯尼亚最大港口,也是东非的最大港口之一。中国路桥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承建了该港的公路。

其时,张葵正在距离石料厂30多公里外的机械设备车间。接到徐德荣的电话后,他爬上了去石料厂拖石料的工程车。石料厂在蒙巴萨市比较偏远的郊区,夜色正浓,穿行在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开车的司机又是当地人,张葵难免不有些紧张。“但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毕竟不是第一次这样走夜路,再说和那个开车的黑人司机多少还打过几次照面。”

此前,今年42岁的张葵曾经两度参加过非洲国家的公路建设。1999年,当时长沙市路桥总公司第一分公司的他应中国路桥的聘请到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参加了两年多的某公路项目建设。后又参加了坦桑尼亚一条省级公路的项目建设。2006年5月,他又再次应邀参加肯尼亚蒙巴萨公路建设。“这些年几乎跑遍了非洲大陆,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肯尼亚这个国家,,肯尼亚是使用的英语,我们和当地人交往并不存在什么的语言障碍。”

张葵这天人有些不舒服,又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他本不想出门。但电话催得急,他只好摸黑往石料厂赶。走了40多分钟,工程车到了石料厂。远远地望去,近30亩的石料厂场地上到处都是设备和堆得如山的被砸碎的小石子。几名当地的工人正在作业……

张葵很快地找到了徐德荣,将带来的配件交给了他。随后,张葵站在一空地上边和徐说着话边等装好料的工程车返回市区。就在两人说话间,昏暗的灯光下,张葵看到从大门进来了4个黑人,开始是在石料厂做事的,也就没有在意。

仿佛就在一瞬间,那4个黑人出现在了张葵和徐德荣的面前。而且,一长一短两枝枪抵在了张葵和徐德荣的脑门上。“这一切虽然来得很突然,但我们一点也不慌张……没有畏惧、没有喊叫,双方就那样僵持着。”今年9月3日,张葵在和记者说起当时那个事情时,仍旧一脸的平静。

张葵爬过去时看到徐德荣脑边有一大摊血

张葵和徐德荣不明白这几个黑人到底要干什么。“把你们的钱拿出来!”过了一会儿,那个拿长枪抵着张葵脑门的黑人用英语冲他俩吼。

张葵很是配合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20000多肯先令(相当于2000多人民币),另外两个没拿枪的黑人捡起张葵扔下的钱看了看后,很是恼怒地再次冲张葵和徐德荣吼:“你们住的地方肯定有钱,还不快去拿?不拿就打死你们!”

黑人劫匪用枪抵着徐德荣和张葵双手抱脑,一前一后地朝徐德荣住的地方走去。徐德荣和另外两个在石料厂值白班中国工程师就住在该厂旁边一排平房里,“虽然这排平房距我们遭劫的地方只有200多米,但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们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时,我试图反抗,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因为这个时候我还侥幸地认为劫匪只是冲着钱财来的,并不是冲着我们的命来的。”张葵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

来到平房前,徐德荣冷静地打开了他所住房间的门并拉亮了灯。先前那个拿枪抵着张葵的劫匪用枪指着徐德荣跟了进去,那个拿长枪的劫匪随即把枪对着站在门口的张葵。徐德荣打开抽屉,拿出了大约50000多肯先令交给了劫匪。劫匪看了看,并不满意地问徐德荣还有没有钱,徐做了一个没有的手势。劫匪也没多说,又用枪抵着徐德荣和张葵示意他们朝门外走。刚走下平房前的台阶,张葵就听到了身后一声闷闷的枪响,接着又是一声,“我身子一颤,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倒在地上张葵掏出手机扔给了劫匪,并非常沉着地冲劫匪说:“请你们不要开枪,我们实在没钱了。”劫匪捡起手机,将枪藏在衣服里朝石料厂的大门走去。“直到这时,我才感到背上有血在朝外涌……但我的身体还能动。出于求生的本能,我朝平房前的台阶爬去。当我爬到倒在台阶上徐德荣的身边时,借着从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我看到他的脑边有一大摊血。我摇了摇他的身子,没有反应。我赶紧大声地叫喊住在这排平房里值白班的两个中国工程师的名字……”

“劫匪和你们去房里拿钱时,你为什么没叫醒住在那排平房里的另外两个中国工程师?”9月3日,记者递给张葵一支烟,好奇地问。

张葵不假思索地说:“劫匪有枪,叫醒另外两个中国工程师,我们仗着人多就有可能与劫匪搏斗……那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过了不久,当地警察来了。“我被一个黑人警察抱着坐在了去蒙巴萨市区医院的警车里,警车开得很快也很颠波,那个黑人警察时不时就用手电筒照下我的眼睛,我全身疼得好厉害,身体也十分虚弱,但意识还是很清晰。我从警察的对话中了解到徐德荣同在我们车上……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微亮了。那个季节,蒙巴萨天亮的时间大约是早上5点左右。”张葵一抬进医院的病房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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