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
环球在线消息:2006年1月17日,郎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了他的个人钢琴独奏音乐会《成长的旋律》,这是人民大会堂历史上的第一场钢琴独奏音乐会。在演出时,舞台上竖立了两块巨大的电视屏幕,一块负责转播郎朗手指在键盘上的弹奏,一块用来展示郎朗演奏时的表情,到6月8日,郎朗还将在2006年世界杯足球赛开幕式上,面对全世界30亿电视观众进行演奏。
郎朗是谁?
郎朗身材高大,穿着长长的黑色皮衣,戴墨镜,还用手套保护双手,似乎很酷的样子;可是他一开口,人们就会感觉到,此人没有那种傲岸、高峻的“艺术家气质”;再多聊几句,听到他的笑声,听到他不经意带出来的东北方言,就会觉得,他只是个大男孩,一个见多识广、格外自信的天才大男孩。
但就是这样一个1982年出生酷少年,却是第一位与柏林、维也纳、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等所有一流乐团长期合作,在全世界所有著名的音乐厅举办个人独奏会的中国钢琴家。目前,郎朗已成为最年轻的世界级职业钢琴家,每年演出高达200场,演出日程排到2007年。他的独奏音乐会,全部被安排在欧美最重要的音乐厅的最重要的音乐活动中的最重要场次里,从这些方面看,郎朗的“风光”几乎超越了以往所有的中国演奏家,即便是在当今世界乐坛上也堪称翘楚。成为继霍洛维兹和鲁宾斯坦之后世界钢琴界的又一位领军人物,被誉为“世界钢琴王子”、“最年轻的钢琴大师”。
1999年,郎朗的演奏实力真正为世人所承认,当时原定在芝加哥拉文尼亚音乐节演奏的另一位钢琴大师安德鲁·瓦兹突然身体不适,郎朗紧急代替他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由著名指挥大师埃森巴赫指挥。开场前,主办方对观众介绍郎朗说:“你们将从这位年轻的中国男孩身上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果然,当最后一个音符弹奏完毕,听众全体起立欢呼,如雷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这场成功的临时替代演出,被美国三大报纸之一的《芝加哥论坛报》极度赞赏,赞扬“郎朗是世界上最伟大、最令人激动的钢琴天才”。从此,郎朗与世界上所有的一流乐团陆续签约,开始了他的音乐演奏生涯。
2004年5月,郎朗在纽约被委任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国际亲善大使,成为第一位担任此职的钢琴家,也是该组织最年轻的亲善大使。
2005年6月8日他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指挥是祖宾·梅塔。当时现场有10万观众,全世界有6亿电视观众。音乐会获得极大的成功,第二天,维也纳所有的报纸说:“郎朗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钢琴家、艺术家”。
2005年10月9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举行规模空前的“中国文化年”活动期间,郎朗应美国总统布什邀请,在白宫举办专场钢琴演奏会。他精湛的技艺得到包括布什夫妇及前总统老布什夫妇在内的在场观众一致称赞,总统先生授予郎朗“世界和平使者”的称号。这是中国音乐家首次应邀在白宫举行专场音乐会。
我想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表演
郎朗的演奏日程已经安排到了好几年以后,在每年两百多场的演出后面,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战略?
郎朗不假思索:“第一我要在全世界推介中国音乐,现在我每次演出,都会尽量安排一些中国曲目;2006年我会在故宫录制《黄河》,环球唱片要出DVD和CD,全球发行。“第二我要推介现代音乐,包括中国的、西方的现代音乐。古典音乐的观众在流失,要争取青年,让他们爱听古典音乐。这里有个误区,国内常说‘严肃音乐’,可是没有什么‘不严肃音乐’,西方只说‘古典’或‘高雅音乐’;而且‘严肃音乐’并不意味着刻板、一成不变,那种你听了第一个音就知道最后一个音的演奏,与一部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电影有什么区别?可是就有那样的演奏家,这样下去只会离观众越来越远。对我的批评,很多集中在一些外在的东西,比如我动作很多。我认为动作是为音乐服务的,是自然的流露,而非刻意的编排,如果是编排的动作那人们可以骂我。
“第三,我会支持教育事业。包括大师课这种形式,我每年都会安排一些。2006年我上春节晚会弹钢琴,我有这个愿望,对方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第四我要支持慈善事业。我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大使,我会在每年安排10至15场作为义演。2004年我去了坦桑尼亚演奏,帮助他们防治疟疾,我们去的村庄非常穷,居然还为我的到来专门杀了一只羊,说这是上帝的礼物,让我很感动。
“第五,我还有一些商业的代言活动,大致上,这些代言的品牌是要有利于古典音乐事业的。”
郎朗又说:“我将在世界杯足球赛的开幕式上演出;除此之外,我很希望能在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上演出,奥组委也一直都很关心我、支持我。”
谁说我喜欢上海姑娘
“很多艺术家、音乐家的感情生活都是丰富多彩的,对于郎朗这方面,你们父子俩有什么商量吗?”
郎朗抢着回答:“我爸现在管不着我了。”
郎朗父亲郎国任则说:“有些老年人,活到90岁他的思想也是很新的;我还是该说的要说。”
郎朗接着说:“现在是21世纪了,有些事迟早……,很自然的。你问我对女友有什么样的标准?哎呀……”
他不安地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然后“抱怨”起老爸来:“昨天你瞎说啥呀,什么我喜欢上海女孩呀?”郎国任“辩解”:“我只是说上海人比较聪明。”
在此次采访的前一天,在北京的一个酒会上,有人问郎国任:“你儿子要娶个洋媳妇还是中国媳妇?”郎国任当场发表了一番高见,“上海姑娘”一说由此而来。
郎国任迅速转换了话题:“昨天的酒会是郎朗和靳羽西一起主持的,前天在钓鱼台的演出,是郎朗和许戈辉一起主持的,倍儿棒。”
“是啊是啊,”郎朗眼里闪动着狡猾的光:“我现在要全面发展啊,光会弹琴也不行啊,一个人要是只会弹琴,那他肯定有问题啊。”
当记者再把话题拉回来的时候,郎朗点头轻叹:“音乐界很多中外联姻的都守不长,‘他们’也对我说,有文化差异。唉,我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我才23岁……”
要像非洲部落那样学钢琴
记者曾请教郎国任:“现在很多家庭为学琴闹得不愉快啊,很多孩子因此产生逆反心理,您怎么看?”
郎国任:“那就要趁早,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最近有条新闻,说一个父亲.为了让女儿学钢琴,3年打了女儿400个耳光,据说是向您取的经。”
郎国任的回答让记者领略了他当年的那股子狠劲:“可能那孩子比较调皮,不好管。
郎郎笑了起来:“3年400个耳光?如果我爸这样打我,可能我都聋了!”
郎国任:“后来我就不体罚了,郎郎比较自觉。”
郎郎:“你说的那种逆反心理,如何避免呢?有个非洲部落,他们的习俗是以长脖为美,从小给女孩脖上戴铜项圈,然后循序渐进,一步步加码。”他做了个“步步登高”的手势:“教钢琴也要这样,让孩子自己有兴趣,从优美的、易接受的做起,我是从5岁起,就立志要当世界钢琴大师的。”
郎朗其实是被父亲郎国任造就的。郎朗自己也毫不隐讳地说:“我爸绝对是天才。”郎国任是那种为了达到既定目标不惜一切的人,在他认定了儿子的才华之后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他会紧盯住老师给郎朗教课,他会告诉老师这么教不行,他甚至会给老师打电话“布置教学任务”,他还会在学校不选送郎朗参加国际比赛的时候决定自费和老师带郎朗出国参赛,获奖回来后张扬自己的骄傲。
事实上,在郎朗出国前的两三年里,有关郎朗父子骄傲、翘尾巴、不守规矩的议论时常可以在郎朗的学校周围听见。郎国任的“不把人放在眼里”也是著名的,还有他对老师教郎朗弹琴时的“监控”,他对郎朗弹琴每一个细节的讨论,对如何让郎朗一鸣惊人的细节的“设计”:比如演奏时让年少的郎朗迈着老成的“大师步”上场,比如演出弹什么曲子,要怎么弹才能有最好的现场效果,比如郎朗上场前他必须在儿子后背上拍一巴掌才放心等等,至今都是人们在感叹完郎朗的才华之外乐于谈论的问题。以至于这样的猜想会被提出来:父亲是不是要永远掌控这个儿子?
郎国任毫不含糊地回答笔者:“现在郎朗跟顶尖的公司签了约,有了大牌经纪人,我还会不会过问他的活动安排?答案是永远会过问。”
在郎朗排练时,记者看到郎国任的奇怪举动:他先是在中间过道上站着,然后又在剧场里前后左右地走动,最后坐上了最旁边的椅子;如果某个角落发出杂音,他会立即把眼光投过去,可是过一会儿,他自己又和别人交头接耳起来。他说:“我要听听这剧场的效果,听郎朗与乐团的配合。”
郎朗每年在全球演出超过200场,他的每一次排练,郎国任都会这样在台下“巡视”。
郎朗在白宫
2005年10月9日,郎朗在美国白宫进行演出,观众席上坐着美国总统小布什夫妇、国务卿赖斯以及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夫妇和中国驻美大使周文重。这是中国首位音乐家应邀进白宫做专场演出,也是正在美国华盛顿举办的“中国文化年”的活动之一。
在白宫,小布什见到郎朗第一句话就是:“你瞧,我带来了我的爸爸。”郎朗立刻回答:“真巧,我也把我爸爸带来了。”
事实上,郎朗和老布什夫妇是老朋友了,老布什夫妇都是郎朗的粉丝。东南亚海啸之后,老布什和克林顿联合筹划赈灾义演,郎朗正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国际亲善大使,于是老布什出面邀请郎朗去做一场慈善义演,为海啸灾区募集善款,郎朗欣然赴约,募得了300万美元。9日晚,美国国务卿赖斯一见到他就说:“我在去年就欣赏过你的演出,非常震撼。回去后,我决定要抽出时间多练练琴。”
郎朗知道赖斯也是一个钢琴高手,就开玩笑说:“你今天不想和我一起来一段吗?”赖斯非常高兴,当场定下了一个“四手联弹”的合作之约。
那天晚上,郎朗一共演奏了6首曲子――李斯特的《爱之梦》、《美国星条旗》、中国古典名曲《平湖秋月》、《拉赫马尼诺夫第五协奏曲》、李斯特的《匈牙利第二狂想曲》,最后,郎朗和父亲用钢琴、二胡合奏了一曲《赛马》。这些曲目都是他们父子一起选定的,“我们希望既有美国的曲目,又有国际的曲目,既有西方的经典曲目,又有最能代表中国的经典曲目。”郎朗用琴声征服了听众们,演出结束后,布什父子将郎朗拉到两人的中间合影。布什还致了这样一段敬酒辞:“让我们为中国干杯,为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干杯,为郎朗干杯,为世界和平干杯!”(来源:华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