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碰撞引思考 “这里不一样”
为了拍这部电影,郝杰已经在北京东城、西城的胡同转了好几圈。剧组近日启程来英,除了选演员,还要在全英范围看景。
副导演李若怯曾在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攻读影视专业。此次带着电影重回英伦将停留两个月,他说:“由于故事发生在英国顶级学府,所以拍摄场景会以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为主。我和导演会走访伦敦、布里斯托、曼彻斯特、谢菲尔德,也会去苏格兰爱丁堡、格拉斯哥,以及威尔士等地。当然也预设了法国、德国等欧洲的场景。”
同时,剧组还将在英国举办郝杰的电影巡回展。“一方面为这部电影造势,另一方面也为了让英国留学生对郝杰导演增加一份认识。”李若怯说。
在英国留学的经历让李若怯发现,英国的留学生,与留学美国、法国或者欧洲其它地方的中国学生,很不一样。“留英的中国学生有两个特点:第一是女孩多,第二是家庭收入、地位会相对好一些。”李若怯说。“由于英国不是移民国家,所以家长支持孩子留学英国更多是希望孩子在见了一圈世面之后回到中国。相比美国、法国、意大利等国,英国留学生的生活状态更浮华一些,没有那么血淋淋地摸爬滚打。同时,英国的社会阶层相对封闭,门第观念更强,所以与当地人交往也有很难逾越的障碍。”
依照剧本,郝杰希望能选用英国人扮演男一号的角色。他说,他希望尽最大力量反映真实。“改革开放这些年,中国一直在效仿美国梦,不惜一切代价地发展、奋斗。这些是欧洲上百年前经历过的。他们现在更关注人、生活和生命本身。这也是我选择英国投拍这部电影的原因。这样可以有很强烈的对比,在激烈的文化碰撞下,两边都可以有深刻的思考。”
用痴狂书写时代 “至今没妥协”
相比几年前东拼西凑了30万元人民币拍摄处女作,已经拍到第四部电影的郝杰坦承,“《中国留学生》的预算比之前的电影多得多。”而能有今天的局面,他也承认,这是从之前的妥协中换来的。
从独立电影走向院线,这其中的艰难或许只有创作者自己能够体会。“说难受不好听,但肯定是非常难的。”他深知,只要不是纯商业诉求,一旦还想承担点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那就要比纯商业电影经历更多的艰难。“肩负的多嘛。”
谈及这部电影筹划至今的妥协,郝杰想了想给出两个字:“没有”。“我的妥协主要在上部电影《我的青春期》。一个小成本的独立电影发展到与万达影业合作,与包贝尔这样的明星合作,过程是极度艰难的。而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就是要换来我今天的局面。我此时此刻再做比较大的项目,可以掌握非常充足的自主权和话语权。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现在是在非常舒服的状况下创作。我的投资者对于我的信任已经通过此前的努力建立了。”
高中毕业后,郝杰考入河北大学美术专业。没多久,他辍学到北京电影学院。“先是蹭课了一年,后来又进修一年。这两年的时间对我非常重要。”说起那时对电影的痴狂,郝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提到,“我和北京五环外一家理发店说好,人家12点关门之后我再去睡觉。早上5点又跑去电影学院蹭课。”
郝杰曾说,他一个完全连电影边儿都不沾的人能拍电影完全靠本能。想想当初说的话,郝杰腼腆地笑了笑,“以前年少轻狂,还说过这样的话。我现在这么大了,难道到老了还靠本能拍电影吗?应该进入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不仅靠本能,还有对生命更深的思考、感受和交流。”
不过,他并不承认对电影的痴狂也随着岁数、金钱的增加而改变了。“对电影的痴狂是一样的,只是现在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了。这就像刚喜欢一个女孩,离得十万八千里,你不天天不要命似的跑去见人家,那就见都见不到。而现在是已经生活在一起,不需要追就在身边。但不能说不用跑了,不住地下室了,就不痴狂了。一旦她离开我,我还是会跑那么远去追的。”
郝杰说,这也是他为什么千里迢迢要跑去英国考察,学习,设身处地感受留学生的生活,“这样对生命的处境才能有感知”。
他相信,没有幸运是白来的。这个天蝎座的男人认为在对电影的努力程度上,他还没见过比自己更努力的电影导演。“当然我见过的不多”,他笑着补充道。 “不是说熬夜不睡觉就是努力,不仅要付出时间,付出精力,付出爱,付出委屈,付出情感,而是说付出的总量,我就没见过比我更努力的”。
郝杰同意就像星座分析的那样,天蝎座“非常可怕”。“特别极端,特别激烈,特别强烈。虽然我已经过了所谓'报复'的岁数和心境,但那个能量还在,就是那种不服的能量,必须做到的渴望。”
郝杰预计,这部电影将在2017年夏天登陆大陆院线。如果总结电影的核心,说小一点是替中国留学生发声,大一点是通过中国留学生折射出来中国近一二十年的剧变。“我不是拍偶像剧,我强烈地有为这个时代写实的责任。虽然这部电影不是独立电影,但也不是一个纯商业的命题。我要做的是表现中国留学生这个群体,拍一部在社会价值、艺术价值、商业价值上真正有影响力的电影。所以,那些想替中国留学生说话的人,都不应该错过这个机会。我的平台是敞开的,热烈欢迎留学生自己来讲中国留学生自己的故事。”(杨柳 刘玲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