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时报讯(记者田超)为纪念陈独秀《新青年》杂志创刊百年,学者陈平原的新书《“新文化”的崛起与流播》近期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该书收录了作者20年间的数十篇论文,从“报刊出版”的角度讨论现代文学和现代文化。
书中有不少文章讨论了报刊、杂志,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意义。在《现代中国文学的生产机制及传播方式》一文中,陈平原提到了报纸“副刊”的重要性,他引用了沈从文的观点:“在中国报业史上,副刊原有它的光荣时代,即从五四到北伐。北京的‘晨副’和‘京副’,上海的‘觉悟’和‘学灯’等,当时用一个综合性方式和读者对面,实支配了全国知识分子的兴味和信仰。”
如何办好报纸的副刊?陈平原认为,副刊应该有其独立性,晚清及五四以来,报纸副刊之所以能发挥很大作用,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聘请著名作家、学者来担当“主持人”。这些人有眼光、人脉广,不介入经营,也不考虑盈亏。同时,副刊应该有话题性,“报纸副刊需要的不是毋庸置疑的‘定论’,而是大有发展空间的‘思想的草稿’。对于副刊编辑来说,不只要善于发现好的作品,更要留心有可能影响全局的好话题”。
在谈到当下的大众媒体环境时,陈平原感慨现在的记者已经不太会写文章了,他说:“晚清和民国的记者是讲究文章的,而今天的记者是不讲文章的。不要说梁启超这样的,你看看民国的也行,记者的训练首先是会写文章。今天的记者很多是传媒学院或者是新闻学院出来的,他们的训练不在这个地方,他们训练是提问,而且提问都差不多,有一大套训练体系的。”在陈平原看来,记者应该把稿件当成文章来写,像梁启超发表在《清议报》上的《少年中国说》,至今读起来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