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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新作用时2年5个月 称写完“有一点不安”
2015-12-28 16:04:00
 

  王安忆花了两年5个月的时间写《匿名》,这是她创作时间最长的一部小说。写完之后,她有一点不安。这种不安,在她以往的小说创作中是很少有的。

  昨天,王安忆在复旦举行了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新书发布会。之后,她在出版社的媒体微信群里接受了一次采访,这是她第一次用微信。而前天,她花了2个半小时,接受了本报记者在内的少数几位记者的采访。这一切,又显示出她对这本小说的重视。

  找到能藏人的地方

  小说发生的背景“林窟”——这个丰富而混杂,曾经一度繁荣今天却已然消亡的小文明社会并非来自王安忆的凭空捏造。2012年,她去永嘉附近探寻自己母亲曾经用文字记录过的地方,包括曾经的集市林窟。虽然没有见识到这个地方曾有的繁华,但这次经历,依然打开了她的思路:“有了公路之后,把山切开来了,人在山里盘桓行走。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地方藏一个人太容易了,它不是高,它是很深,让我感觉很幽闭。你在山路上走着,突然山上出现几幢房子,就算是村庄了。山里的生活给我很深的印象,这是个藏得住人的地方。这样一个藏得住人的地方,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它是没有生机的,它是有生机的,好像自给自足自圆其说的一个状态。”

  把人从生活里拔出来

  小说开篇,发生了一起绑架案。主人公因为一场“错中错”的绑架案,被带离了上海,丢进了大山深处,开始了一场艰难的求生。之所以用绑架的手法,王安忆说,是因为小说需要把这个人从他生活过的、熟悉的环境里面给他拔出来,拔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和他原先生活截然不同的地方。“我想过用别的方法让他离开原有的生活,比如在跟随旅行团外出的过程中消失,但对比下来还是被绑架出去好一点,他是被绑架错的,只有是错误,才能让他找不到回路,让他销声匿迹,甚至存在危险,也让人找也没法找。”于是,就此,一场二次进化开始了……

  从原有状态里拔出来

  好友陈思和一直对王安忆说:“你不要怕难看,你应该要有勇气写一部不好看的东西。”这话对王安忆有一些推动作用。小说的主人公从原先的生活里被拔了出来,王安忆似乎也在尝试将自己从原先的写作状态里拔出来。她以往的写作偏写实,是对客观事物的描绘,人物言行、故事走向大多体现了小说本身的逻辑。《匿名》却试图阐释语言、教育、文明、时间这些抽象概念,跟以前不是一个路数。这种复杂思辨的书写,又必须找到具象载体,对小说本身负荷提出了很大挑战,简直是一场冒险。

  王安忆承认,写这部小说她确实是有野心,“这野心是对我的能力提出巨大的挑战。”她说自己的写作一般都是比较顺利的,比如《天香》,比如《长恨歌》,写完了,大多也都很放心。王安忆说的顺利指的是小说逻辑很清楚,“它的逻辑是大家都能认识的,比如说《天香》男人跑出去闯世界,然后纳妾,但是妻子不愿意,我的小说一般都是遵照这样的日常逻辑进行的,但是这个小说不一样,它是一个不自然的东西,它不是一个日常的故事。我比较能驾驭日常生活里的故事,这部小说超出了我原有的能力。”

  写作本身会向你提出要求

  这不是一个日常的故事,但王安忆的写作依然不肯放纵,“我这人还是一个写实主义者。写一个和我们日常生活完全不一样的故事,但我要求更合理,这合理很消耗功夫。”比如上半部,她觉得需要解决很多的问题,比如错中错如何发生,比如主人公家人对他的寻找,他如何慢慢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如果不交代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是比较笨的,不是那种聪明的写作者。聪明的写作者可能会用一个很关键的情节把一切的东西都解决掉了,可是我还是需要一步步来处理。”

  于是,《匿名》写了2年5个月,是王安忆创作时间最长的小说,也是她写得最吃力的小说。虽然王安忆说,写完之后自己有一种从前没有的不安,但感觉得出,她对这种颠覆依然是有自豪的:“5月写好《匿名》,到现在我没写别的小说。我觉得,以后再写小说的时候,我会有一些挑剔——像以前写一个日常生活的小说已经不能满足我了。这种转变是慢慢积累的,跟年龄有关系。一个人如果老是在写的话,写作本身会向你提出要求。”

  本报记者 夏琦


编辑: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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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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