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让老伴儿再遭罪
说起年轻时的事情,陈大爷有些哽咽,一个场景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上世纪七十年代,刘大妈是一名工厂里的冲压工,对工作兢兢业业。有一次,陈大爷骑着自行车去找老伴儿,远远地看见老伴儿弯着腰缓缓走过来,因为劳累,脸色也很难看。“我一下子觉得她老了很多,是我让她背负了太多东西,这个场景真是让我心如刀绞。”陈大爷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穷,自己时常出差对家里照顾不够。老伴儿除了白天在单位上班,下班后还得做饭照顾孩子,晚上还得做点缝补活儿补贴家用,真是苦了她了。
“跟着我真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老了老了吧……”陈大爷再次哽咽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再遭罪!”
“多少次,我梦见老伴儿醒了,喊我的名字。从梦里惊醒,扭头看看她,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陈大爷说,老伴儿刚刚成了植物人的时候,对外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坚持每天跟老伴儿聊天。7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买完菜回家,一进屋便惊呆了,老伴儿竟然睁开了眼睛,还能跟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扭头。“我激动坏了,手里的菜都掉地上了,搂着她好半天说不出来话,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现在,刘大妈可以发出“呜呜”声,陈大爷看着老伴儿一天天好转,心里敞亮了不少。“老伴儿,快好起来吧,这么些年你光听我说了,我也想听你说句话。”
本报记者 景一鸣 文并摄 J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