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因中美知识产权摩擦,反华的议员们高调鼓噪美国政府应在中美最惠国待遇上让步。克林顿一面左右应付,一面对中美入世谈判行动迟缓忧心忡忡。压力之下,克林顿决定“不换脑袋就换人”。于是,巴尔舍夫斯基临危受命。
回忆中美谈判的艰难历程,她目光笃定:“我相信两国的最终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没有困难是我们突破不了的”。
■寄语广东 创新和知识产权的创造广东可以发挥带头作用
广东省作为改革开放的先行省份,可以说勇气可嘉,因为在实践新思想的时候,要成功,压力就会非常大;如果失败,就会一蹶不振。广东省的这种勇气让我非常钦佩。现在中国沿海的制造业正在向内地转移。这给内地带来大量的机遇,提高了内地的收入水平。农村也变得更加稳定,不需要到沿海打工。
中国应该由中低端的制造业主导的经济向高科技产业主导的经济转变,这包括制药、生物科技、计算机技术、信息通讯技术和清洁能源等,由于这些产业都是以科技为主,所以可以集中发展。这需要越来越多的高新技术开发区、高附加值产品制造业、大量创新和知识产权的创造。
广东在这方面可以起先锋带头作用,广东应当自然而然地迈出这一步。尤其是现在考虑到中国教育以及(大学)毕业生的数量,会有大量的人才涌入城市,这是重要的一步,当然也需要花时间,要实施起来也不容易,这也将有助于中国保持劳动力成本(的优势)。
■寄望中国 可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架桥
南方日报:国际谈判常会提到一句西方耳熟能详的谚语,叫做“魔鬼藏在细节中”,WTO的诸多条款正是如此。全球贸易自由化进程中肯定无法避免不平衡和不公正的现象,像抗议者就曾让西雅图会议中断。当时可能很多中国人在想,我们这么费劲挤进去,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抗议?WTO和发展中国家究竟该如何彼此适应?
巴尔舍夫斯基:我认为,并不能仅仅以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进行划分,应当分为:发达国家;最不发达国家,也就是最为贫困的国家;发展中国家和较为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同时还可以从收入或其他指标来划分。比如中国,与其他的发展中国家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中国与中等收入国家,甚至是发达国家的相似之处很多。
对这些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重点在于能够履行哪些义务,在履行义务的同时是否能够确保国家稳定,因为加入WTO的目的并不是破坏国家稳定,而是促进经济改革与发展。
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国家应该履行的义务也不一样,对贫困的国家来说过渡期可能会比较长,而较为发达的国家过渡期就比较短。但是所有的国家都可以从经济发展和加入WTO,履行各自的义务中获得利益,这对整个世界来说也是有利的。
南方日报:十年来,中国的出口产品多次被WTO裁定违规。尤其是近来WTO正在对中国裁决限制9种原材料出口,面对多方面的质疑,要在国际组织中有所作为、提升中国的影响力,中国还需要继续做的是什么?
巴尔舍夫斯基: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已经对国际组织有了较大的影响,虽然人均生产总值还不能算作一个比较发达的发展中国家,但是从经济总量上来讲,中国是非常富有的。中国可以作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桥梁,在未来继续扩大其在国际社会的积极影响。
因为中国对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都有着深刻的了解,中国不会走上两级分化的道路,相反,可以成为沟通不同发展阶段国家的桥梁。中国可以在这个方面最大程度地发挥自身的影响力,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大国。未来中国可以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当然这需要时间,但可以说这条道路是最富有成效的。
来源:南方日报 编辑:许银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