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对于一座城市而言是另一种情调和态度;对于涂鸦的人,是对生活和对社会的一种看法。本期《活在深圳》,三个青年讲述涂鸦与城市有关的故事。
今天,阿伟约了两个队友去一家公司涂鸦。今天的涂鸦项目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因为墙面太长,所以约了广州的玫瑰和在深大上学的嘉成。
阿伟\深圳人\涂鸦4年\在银行任职
最初接触涂鸦是在高二跳舞时遇到瓶颈,因为没有条件玩其他艺术,自己也喜欢上课时画画,所以选择了涂鸦。真正开始玩的时候是在大二,那时去看涂鸦展,被一个朋友带去喷漆。队友玫瑰是令他真正入门的人,那时阿伟在广州上班,放假就跟玫瑰他们聊天画画涂鸦,从那以后涂鸦在阿伟的生活中占了很大一部分。这也是广州和深圳涂鸦玩法的不一样,广州更喜欢街头风,喜欢涂鸦带来的刺激,深圳则喜欢一群人合作完成作品。说起自己的作品,他说主要是受国外的广告作品,被随意,有张力和生命力的视觉冲击所感动。他对字体不感冒,玩自己钟爱的东西。抽象的图案,视觉性的东西。金融和涂鸦在很多方面可以说都是两个极端,选择从事金融业,阿伟说人的职业和梦想是可以分开的,爱好让他的生活不会脱离本性。这两样几乎填满他的生活的东西让他既不会成为工作狂,也不会玩物丧志。
嘉成/云南人/涂鸦2年/今年毕业
今年毕业的嘉成是云南昆明人。几年前在电影、杂志上见过有关涂鸦的东西,但当时不太懂,后来在初中时接触了涂鸦后发现这是一门很狂的艺术,所以他就喜欢上了。大学学的是国画,信佛的嘉成认为世间万物都是有联系的,国画相对于涂鸦更轻松一些。他说中国人只会搞生产、搞技术,但搞不了艺术。所以很多爱好在深圳也玩不起来。说起深圳这座城市,他说尽管在这里上了大学,但依然很陌生,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热”。对深圳的涂鸦圈子也不熟,只知道几个本地涂鸦艺术家,嘉成称他们都是中国流行文化的财富。平时几乎都呆在学校,玩玩滑板,跳跳舞,画画素描。最近宿舍的同学都去上班了,但是他自己还没有打算,毕业后先回昆明呆一年,再去其他城市走走。他说呆在云南大家关心的是你活的开不开心,但在深圳你就要活得有模有样。他也不打算以后从事和涂鸦相关的工作,因为生活还是生活,没有涂鸦还得生活。
玫瑰/广州人/涂鸦6年/自由职业者
在广州生活、上学、毕业后并没有像他的同学那样投奔工作。他形容自己是个很摇滚的人。但是他的名字叫玫瑰,他的爱好非常典雅,尽管是涂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细腻而流畅。对于涂鸦,玫瑰说自己并没什么风格,还在不停的学习当中,能跟更多人交流。至于生活,他要求不多,不饿,有个屋檐,搭车不差钱就可以。他有自己的品牌,做些T恤,但他不愿意把他的产品以交易的方式到另一个人手上,而是免费赠送,因为这样会令人与人之间更加友好。玫瑰说很讨厌被奴化并且甘愿被奴化而且希望去奴化他人的人,这两个字字面意思是他的品牌,“志气高涨”的意思,其实内里是在抨击一种堕落的现象,就是“智障”,这就是他的品牌理念。说起深圳与广州的涂鸦圈子,他说深圳圈子让他觉得有竞争,可能是大家的玩法不一样。广州会更加随意,更像“玩”。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奋战最终这幅作品完成了,在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笑容的背后,是他们的努力付出。开心自信的笑容过后,从他们脸上的笑容,我们可以感受着这群年轻人的青春活力,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执着,可以看出这群新青年为了生活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努力、在奋斗。
因为上中班,所以每天下午1点要到公司,晚上10点下班。他说夏天深圳太热,到公司之前后背都会湿透。马上就毕业了,嘉成自认为自己是个懒散的人,适合生活在慢节奏的城市。不管去到哪里,嘉成都希望每个城市的艺术家都能把自己的风格发挥到极致。
他们都是80末青年,队长阿伟觉得他们这代人确实碰到很多问题,但所有经历对每一个人都是必须的体验。想象一下,一个城市最有活力的人群,如果最终大部分都变成衬衣束在西装里的那种我们熟知的人形的话,那么,这样一个社会还有什么值得为之激动。
来源:深圳新闻网 编辑: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