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热爱历史和地理的旅行者来说,“太行八陉”早已耳熟能详。大约从南北朝时起,郭缘生的《述征记》就有“太行八陉”的说法,八陉由南到北分别是: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蒲阴陉、飞狐陉和军都陉。北魏郦道元考察了太行山的诸多山水,他多次引用《述征记》,却没有提到太行八陉。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也去过太行山,在《徐霞客游记》中也找不到关于太行八陉的记述。由此可见,从魏晋到明代,太行八陉大体只是一个书本上的“学术”概念,或许并没有在民间广泛流传过。倒是明末清初的几个大学问家顾炎武、顾祖禹、戴震、段玉裁等人的研究和考据,对我们今天认识太行八陉有着重要参考。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把八陉归为“重险”;戴震在《水地记》中认为,“陉”为一山隔绝两川:比如轵关和太行中隔沁水,太行和白陉中隔丹水,井陉、滏口和白陉中隔漳水,飞狐、蒲阴和井陉中隔滹沱河,蒲阴和军都中隔桑乾河。以今天的地理认知,戴震的观点很多尚待商榷,但这种山水相隔的分析视角十分独到。